“少主,陳逸修貪功冒進,中了哈薩的計被俘了。
”
“沒想到陳逸修這麽急著給我機會啊。
”戚生笑著,吩咐影退下。
“戚副將,程將軍找您。
”一個將士在營帳外喊道。
“程將軍,還記得我們上一次見面還是在上一次啊。
”戚生行了軍禮,笑盈盈地看著程妄。
程妄訕笑著,“戚賢侄何必如此呢?”
“哈哈,也不知道將軍您找我是又想讓我去何處耕田呢?”
“你應該也知道,陳逸修這孩子太過單純,中了修羅國的奸計……”程妄暗示著。
“是啊,太可惜了,八萬精兵呢。
”戚生假裝聽不懂。
“咳咳,想必這段時間的鍛煉,戚賢侄已經成長了不少。
”
“是啊,知道了喂牛要用什麽草,知道了……”
程妄趕忙打斷,“此次命你領精兵五萬,最好能將陳逸修帶回來。
”
“呵呵,末將領命。
”
帶回來,又沒說帶回活的還死的。
給陳逸修八萬給他五萬,看來還是防得狠呢。
另一邊。
“幸不辱公主使命。
”哈薩抱拳。
“自陳舉死後,盛安國果然沒一個能打的了。
還好那個皇帝老頭愚昧,處死了他,不然我們赤羅遲早得步安月的後塵。
”風搖桑倚在榻上。
“六皇子到!
”
“哈薩不愧為赤羅第一女將軍啊!
真是颯爽英姿。
”
“風賽川,你來做什麽?”風搖桑斜睨一眼。
“聽說哈薩抓來個俘虜,這不是想試試……”
“你想試便試吧。
”
待風賽川走後,“公主,六皇子他是想做什麽?”
“新藥唄。
”
“這……”
“放心好了,他還不敢用到咱身上。
”
風賽川走到安置陳逸修的營帳內。
“你…你是利紂?”看著那紫色波浪長發,陳逸修猜測著。
“猜對了,可惜沒有獎勵。
”風賽川見他把他錯當作利紂將軍,也沒否認。
“被一個突然冒出來的女人踩在頭上,你是不是一直很不爽?”陳逸修有些著急。
“是啊。
”風賽川配合地一副妒樣。
“我可以幫你!
幫你把那個哈薩拉下來。
她一個女的,憑什麽指揮你們!
你才應該是赤羅第一將軍!
那個哈薩算的了什麽?”
“唉…看來你真的對我們赤羅一無所知。
”
“什…什麽?”
“我們赤羅,一向尊崇實力,強者為尊,雖然我確實不喜歡那個哈薩,但她的強毋庸置疑,所有人都看在眼裡的。
你想離間,無論碰到我還是其他人,都不會成功的。
我們不像你們盛安,會擔心功高震主而殺了有能之士。
對於你這種叛主之人,我們赤羅,一向唾棄。
”
聞言,陳逸修面露絕望,眼睜睜看著風賽川將藥塞進了他嘴裡。
“另外,我叫風賽川…哦,你也沒機會認錯了。
”
……
“陳逸修…?你怎麽自己回來了。
”戚生此時正與其他將士商討著,卻見陳逸修低著頭走了過來。
“嗚嗚……”他擡起頭來,面色青黑。
“不好,快躲!
”戚生反應極快,迅速後退。
“嘣!
”,一聲巨響,塵土飛濺,陳逸修和沒反應過來的兩個將士被炸成了碎。
“報!
後方糧倉著火,看守的士兵不知所蹤。
”
戚生深呼一口氣,“我們隻能速戰速決了。
”
一匹匹戰馬揚起滾滾塵土,氣勢洶洶地衝鋒著,雙方或舞長槍,或執大刀,在彌漫的硝煙中廝殺著。
哈薩手持彎刀,不斷變換招式,犀利地砍向戚生,戚生不遑多讓,長劍或擋或攻。
幾個回合下來,雙方都未能拿下對方。
“你比那個陳什麽的,厲害點。
”見誰都討不著好,哈薩嘗試語言幹擾,“不如來我赤羅,美人黃金,你想要什麽便有什麽。
”
“真吵。
”戚生舞劍速度極快,僅能看到一道道白色殘影。
哈薩漸漸感覺應對吃力,對手的攻勢太過猛烈,讓她有些喘不過氣。
她連忙後退,帶兵撤離。
“先回去,修整一晚。
”戚生下令。
回到營帳,剛掀開簾子的一瞬,戚生就被撲倒在地,幾個將士識趣地立馬離開。
“昭陽?你怎麽來了?”
“你不回我的信,我隻好親自來找你了。
”南昭陽從包裹裡掏出一堆糕點,“這都是南都的味道,你在這邊吃不到。
”
“昭陽,你不該來軍營,太危險了。
如果你有什麽三長兩短……”
“你會難過嗎?”
“…陛下會責罰我。
”
“…哦。
你快嘗嘗這些糕點!
”南昭陽拿起一塊玫瑰酥喂給戚生,“怎麽樣?”
“還好。
”
“這是我親自做的!
你應該說,這輩子第一次吃到這麽好吃的!
”南昭陽撅起嘴,為了學做糕點,她可花了不少時間呢。
“好了,你趕緊回去。
”
“我才剛見到你,你就趕我回去。
”南昭陽委屈巴巴地看著他。
“沒有趕你,是請公主回去。
”
“算了,聽你一次,但你以後得天天給我寫信!
”
“知道了。
”
南昭陽離開後,戚生看著那堆糕點發呆了許久。
深夜。
一隻信鴿飛來。
“昭陽這麽快就到南都了?”他疑惑道,取下信。
“想救南昭陽,就自己來赤羅。
天亮未見人,便等著收屍吧。
”
戚生用力捏著信紙,“哈薩…!
”
“少主,若是您出了什麽問題…而且此時是控制兵權的最好時刻!
”影見戚生欲要出去,十分焦急。
“……”戚生面色掙紮著。
“她是南鴻耀的女兒!
少主,想想陳家主是……”
“夠了!
”戚生一拳打在木柱上,滲出了血絲,“就一次。
”
看著戚生離開的背影,影隻好暗暗跟隨。
她不擅長打鬥,但是她隱匿能力一流,到時哪怕用她的性命換取戚生的安全也在所不惜。
孫詔得知戚生果然出去,不由得捧腹大笑,“還真是個癡情種!
”
“要是將軍知道我們這樣……”
“誒,他活下來的威脅太大了,更別提要是立了功業,要是到時他回去跟皇上說些什麽,程將軍責怪下來,我們都承受不了。
還不如,先除了他,再安在哈薩頭上。
反正,死無對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