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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1983狩獵興安嶺》第275章 出門沒看黃歷 找著棕熊了

重回1983狩獵興安嶺 老驢知禮 4275 2024-04-25 09:14

  第275章 出門沒看黃歷 找著棕熊了

  1984年2月12日,星期日。

  甲子鼠年,正月十一。

  宜,祭祀、祈福、搬家。

  忌,伐木、打獵、釣魚捕魚。

  清晨,黑幕被揭開一角,天色泛白的朦朧感像是沒睡醒似的。

  由於昨日收獲頗豐的關系,今日眾人剛從炕上爬起來,便急忙套上衣裳、搓把臉,便異常積極的聚在了老徐家。

  天空逐漸亮起,外屋地和東屋煙氣彌漫、熱火朝天,像徐老蔫、劉大明等人在憧憬著今個再乾四五頭野豬、若是碰著麅子、鹿,那也不能留手,盡數收入囊中。

  徐寧和李福強抱著膀子在房簷下嘮嗑,雖說天長了、氣溫回暖,但晝夜溫差很大,早晨和晚間都得有零下二十多度。

  他倆在商議著今個跑山的流程,到底是跟著大部隊先跑山打狗圍,還是單獨行動去跳石塘山梁子往白石砬子那頭走,掐棕熊的蹤……

  隻商量片刻,還未商量出結果,王虎就探出腦袋招呼兩人進屋吃飯。

  今早晨吃飯的人不多,少了誰呢?
當然是孩子們。

  昨個王彪、劉天恩和李滿堂跟著跑了一天山,昨晚間還信誓旦旦、拍胸脯子喊著明個還要去跑山玩呢,但今早仨孩子的爹喊他們起來的時候,仨孩子皆是一副面部扭曲、表情痛苦的模樣。

  其中以王彪的話最具代表性,他說:“爸呀,我大胯好像裂開了,腿肚子像是被擀麵杖擀過一樣,全身都生疼……”

  待王二利來到老徐家,將王彪的原話學一遍之後,逗得屋內人捧腹大笑,李福強也說他兒子滿堂癱炕上完犢子了,小臉煞白,稍微動彈一下都疼。

  別瞅他仨平時好玩貪玩,但是他仨那點運動量都趕不上徐寧擱山裡溜達一頭午的,要知道昨個獵幫來來回回跑了得有五六十裡地啊。

  以前王彪幾人雖說跟著去過東山、以及南山鑿過哈什螞、掏榛子,但那是快步走,根本不需要跑動,這回冷不丁運動量增大肯定受不了。

  至於徐鳳則被徐老蔫抱到西屋繼續趴被窩了。

  早飯結束,徐寧歘空去了趟茅房,然後便站在狗窩前搓著青狼幾個的毛發,自打青狼進了老徐家門,它就沒斷過食,哪怕知道許炮將它們給了徐寧,青狼四條狗依舊沒有鬧過脾氣。

  這是因為之前徐寧總去借青狼,讓它們產生了一種錯覺,那就是許炮還在太平屯子呢。

  花狼咧嘴搖晃尾巴湊到徐寧腳邊,用身體蹭著徐寧的腿,而獨眼卻像做錯事的孩子,眼神小心謹慎的打量著徐寧,腳步緩慢上前,待湊到徐寧跟前,見他沒有動手撫摸它,不免有些沮喪。

  徐寧也是心軟,瞅它這副模樣心裡就不落忍,伸手拍了拍它屁股。

  這下獨眼當即活潑了起來,圍著徐寧一頓亂竄,蹦來蹦去。

  昨個獨眼和灰狼到家之後沒有立刻吃東西,而是緩了半個多點,王淑娟才喂了一盆食。

  倆狗狼吞虎咽將一盆食舔光,依然很是饑餓,但徐老蔫沒讓王淑娟再喂,一是怕徐寧不樂意,二是怕給倆狗撐壞了。

  等到晚間才讓倆狗吃飽,但獨眼肯定是長記性了,它長這麽大在老徐家就沒挨過餓,哪成想進趟山被餓的前胸貼後背啊。

  這時,徐老蔫等人在屋裡喝完水,便提著槍和布兜子走了出來。

  徐寧轉身說道:“爸呀,今個你們領青狼黑狼去打圍吧,我和石頭去跳石塘那邊溜達一趟。

  徐老蔫皺眉道:“你養活的狗,我能指使動麽,它們能聽我話啊?
再說昨個都沒找著那頭黑瞎子蹤,今個去也是白扯,萬一碰著那頭老豹子,怎整?

  王二利勸道:“二寧,實在不行讓強子虎子都跟你去,正好我們老哥幾個玩唄。

  劉大明說:“那不領狗啦?
這陣子我沒進山掐蹤,不知道哪能有牲口啊。

  徐寧擺手說道:“不用,我和石頭就是去溜達的,就沿著跳石塘的山梁子轉一圈,等晌午兩點多鍾,我倆就往回走。

  楊玉生知道徐寧為啥執著於尋黑瞎子,畢竟是個掙錢的營生。

  他將肩膀的56半卸下,道:“二寧,你使喚56半,我們人多相互能有個照應,你倆加點小心嗷。

  徐寧笑著點頭:“行,三叔。

  他接過56半和子彈,轉頭對著李福強和王虎說,“大哥,你跟虎子就別領花狼幾個了,牽著青狼和黑狼進山就夠用。

  “誒,知道。

  “磊子,你使喚這顆槍……”王二利將老撅把子遞過去。

  關磊急忙擺手道:“二叔,我不怎會使喚槍,我用紮槍……”

  徐寧說:“你們拿著吧,我倆有顆槍就行。

  徐老蔫點點頭,隨即眾人便解開狗繩,將狗牽到了院門外,留下的花狼、獨眼和仨黑狗自然不樂意,在狗窩附近探出腦袋張望,急的使前爪直刨地,嘴裡哼哼唧唧的叫喚。

  眼瞅著徐寧等人離去,王淑娟便抱著大盆走出屋,花狼幾個聞著肉味立即消停不少,待五條小狗吃上狗食情緒就緩和多了。

  這是沒辦法的事,徐寧不敢讓小狗跟著狗幫,要知道狗幫裡有灰狼、青狼、二狼和三狼,單是這四條狗,徐寧在身邊時還能聽點話,一旦不在跟前,必然得原形畢露。

  獵幫在西馬垛子分開,原本徐寧想讓楊玉生跟著他去溜達呢,但徐老蔫非得拽著楊玉生打狗圍。

  所以徐寧隻好和關磊朝著跳石塘走,而徐老蔫、李福強、楊玉生等人則是去了西峰,向著老牛溝方向去了。

  “哥,三叔瞅著像是我二大爺哈。

  向著黑石塘走去的時候,關磊在半路說了這麽一句話。

  徐寧轉頭瞅著他,“伱還挺會察言觀色,瞅出哪不對勁啊?

  關磊叼著煙道:“三叔講話有闆有眼,有理有條的,一瞅就不像是平頭老百姓。

  “恩,這事先別說透,過些天就知道了。

  關磊點頭:“哥,那我十六去楞場,我是不是得給楊把頭拿點東西?
他年前對我挺照顧。

  “我該送的都送完了,你去幹活拿兩包煙就行,你是去幹活的,不是搞人情的,知道不?
你和楊軍是啥關系?
他是老闆,你是員工,把手裡的活乾明白,他就挺高興了。

  “啊,那我明白了。

  其實關磊這段時間也想明白了,成天出苦大力掙不著啥錢,頂多就是吃喝不愁,想買房蓋房娶媳婦,可差老遠了。

  他在老徐家住這些天挺開心,因為老徐家的氣氛和旁人家不一樣,處處都充滿歡聲笑語,他就沒聽見過誰唉聲歎氣。

  所以,關磊尋思著等徐寧、王虎和他小妹結完婚,他是不是也得出去闖一闖,哪怕混不出個人樣,至少也見過點世面啊。

  但這些話他隻憋在心裡,沒有向徐寧吐露,他怕徐寧不同意。

  兩人走到跳石塘的山梁子,便沿著山梁子頂部沒有積雪的山脊向著南邊走,正是去往白石砬子的方向。

  這時候已經十一點多鍾了,他倆走了四五裡地,徐寧便讓關磊籠火熱飯,待吃完飯繼續向著白石砬子走去,直到午後一點零幾分,徐寧終於發現了一溜蹤。

  “艸!
真特麽跑這邊來啦!

  徐寧瞅見雪地裡的一溜熊蹤,心裡一喜,說明他的判斷沒有錯,那頭棕熊果真繞了個遠,朝著白石砬子去了。

  怪不得那幾個屯子的人沒發現蹤跡,因為他們就在跳石塘、黑石塘附近轉悠了,能瞅著蹤才是怪了!

  “哥,現在瞅著熊蹤,咱怎整?
”關磊攥著紮槍躍躍欲試。

  徐寧瞅著自個兄弟的表情,就知道他想乾一票。
別瞅關磊這小子體格消瘦,可膽量卻很大,胸腹有一股戾氣和狠勁,是敢於用單車換摩托的人。

  徐寧低頭瞅著熊蹤說道:“這蹤得有將近十天了,咱倆要是追,指不定得追到啥時候,往家走吧……過完十五再來。

  關磊有些急迫,道:“哥,我……”

  “你先不用去楞場,跟著我打這頭黑瞎子,如果沒找著這頭棕熊,你再去楞場乾活也不遲。

  關磊聞言笑著點頭:“嗯呐,那我聽你的。

  “我知道你想給小花掙點嫁妝,但你不能著急。
有時候遇見事前兒,越著急越容易壞事,知道不?

  “誒,我記住了。
”關磊鄭重點頭。

  “往家走吧。

  徐寧擡頭瞅眼熊蹤離去的方向,便和關磊轉身沿著來時路走去。

  “也不知道我大爺他們怎樣了。

  徐寧笑說:“到家不就知道了麽。

  ……

  頭午,以徐老蔫為首的獵幫啥玩應都沒瞅著,隻好就地籠火熱飯,等吃完晌午飯,便繼續牽著青狼和黑狼滿山尋摸牲口。

  原本徐老蔫都要張羅回家了,哪成想青狼突然開哐,隨即就帶領狗幫向著老牛溝西邊、大水庫後身的刺蝟蝟頂子奔去。

  獵幫眾人隻能緊忙跟上,李福強和楊玉生跑在最前方,而徐老蔫和王二利等人則是跟在後面。

  跑了得有四五裡地,獵幫眾人趕到刺蝟蝟頂子東邊的緩坡之後,便瞅見狗幫按著一頭老母豬,這老母豬得有三百多斤,被九條狗死死按在地上無法動彈,隻能扯著嗓子嚎叫。

  李福強轉頭將手中紮槍遞給楊玉生,“三叔,你試試這玩應,更有勁!

  楊玉生和李福強交換家夥什,隨即兩人便向著老母豬奔去,在楊玉生手持紮槍往老母豬脖頸戳下去的那一刻,身後同時伴隨著一聲哀嚎。

  紮槍沒入老母豬脖頸,緩緩滲出一串鮮血,在楊玉生拔出來之後,他和李福強同時轉頭望去。

  隻見徐老蔫全身呈‘大’字型趴在雪殼子裡,左腳的腳踝有個鐵絲套子,他手裡的槍順勢被扔了出去,槍身隱沒在雪裡……

  王二利和劉大明、徐龍、王虎頓時被嚇一跳,緊忙圍了過來,將趴在地上的徐老蔫扶起。

  徐老蔫擡起頭,王二利就瞅見了他腦袋被劃開個小口,倆鼻孔正往外冒血。

  “誒媽呀,大哥!
怎回事啊,沒事吧?

  徐老蔫被摔的有點懵,他瞅著自己腳踝上的鐵絲套,怒道:“這特麽誰啊?
誰特麽擱這下j毛套子啊!
誒我艸……”

  “這特麽都給我摔懵逼了,我艸!
怎還淌血了呢?

  徐龍蹲下給徐老蔫解開套子,說:“爸,你腦門子破開個口子。

  徐老蔫仰天長歎,道:“這回真完犢子啦,等到家又得挨頓罵,誒……今個出門沒看黃歷啊,這點子真特麽背!

  他瞅見王二利幾個在瞅著他,黑著臉說:“瞅啥啊?
趕緊去瞅瞅三哥啊,瞅我幹啥玩應,死不了!

  “誒,姐夫,你坐著歇會哈。

  劉大明不合時宜,像是陰陽怪氣似的,徐老蔫聽後惱怒道:“你快滾犢子!

  劉大明咧嘴一笑,手持大錘就和王虎、王二利奔到了楊玉生和李福強跟前。

  楊玉生問道:“我徐老弟沒啥事吧?

  “沒事,就是被人下的套子套住,絆卡了一跤,腦門子出點血,沒啥大事。
”劉大明解釋道。

  王二利指著老母豬說:“這頭老母豬不小啊,三哥,你這麽地唄,讓強子給黑狼和大黃幾個整走,完後你使大錘給它來一下啊?

  楊玉生轉頭瞅著劉大明手裡的大錘,似乎有些猶豫。

  “這有點不落忍吧?

  劉大明笑說:“三哥,你是不怎擱農村住,我們這邊殺牲口,就比如驢馬羊牛,全都是先用大錘掄死,再放血開膛……”

  楊玉生聞言點頭爽快道:“給它一錘也行,強子,你給狗都整走。

  李福強猶豫道:“三叔,黑狼幾個要是松開嘴,這老母豬容易跑啊。

  王二利說:“沒事,我擱前邊攔著。

  這時,徐老蔫簡單處理了傷口和徐龍走了過來。

  他笑說:“這事我都乾多少次了,啥事沒有,三哥,你就盡管錘它,肯定跑不了。

  楊玉生瞅見他的模樣,驚道:“誒呀!
老弟,你怎卡這樣啊?

  徐老蔫笑說:“啥事沒有,三哥,就是破個口。
不知道誰擱那顆樹下放個套子,我正好從那邊跑,一下就給我扽住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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