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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限詭異遊戲》第177章 紅楓葉寄宿學校(二十二)“他被47

無限詭異遊戲 笑諷嘲 4305 2024-07-27 03:24

  第178章 紅楓葉寄宿學校(二十三)“他再未回復”

  梅狄娜女士授課的內容是英語,如果尚清北在這兒,或許會有點興趣;但可惜的是,還活著的玩家大多過了需要參加英語考試的年齡。

  他們不是坐立不安,就是心神不寧,卻還要在NPC面前裝出認真聽課的樣子,簡直苦不堪言。

  好在,十一點整,一陣刺耳的鈴聲準時響起,宣告課堂的結束。

  梅狄娜將所有玩家都聚集到走廊中,目光冰冷地掃視過每一個人的臉:“我知道昨天晚上,你們當中有不少人沒有好好休息,並且趁我不注意從寢室裡溜了出來——誰這麽做了自己清楚。

  看著這派秋後算帳的架勢,玩家們皆屏息斂聲,惴惴地等待審判的降臨,有幾個心理素質差的人已經恍恍惚惚地顫抖了起來。

  梅狄娜女士似乎很滿意玩家們的恐懼,灰色的眼睛微微眯起:“當然,我說話算話,第一天你們的所有違規我都可以原諒。
但有一個壞孩子拿了我的東西,到現在還沒有還回來,這種惡劣的行為必須得到懲罰。

  她話音剛落,人群中的一個小個子玩家迸發出一聲驚呼。
眾人應聲看去,隻見他的胸前忽然綻開大片的黃花,蓬勃而熱烈地噴吐花蕊,如同瀑布般飛流而下。

  他痛苦地哀嚎著,整個人向後栽倒在地上,不停地翻滾和抽搐。
不斷有黃花被他壓扁,但很快又有更多的花從花的屍體中開出,碎裂的花瓣和完好的花蕊一同將他覆蓋,並向四面八方攀爬。

  離得最近的幾人如夢初醒,連忙退到一旁,生怕被這種詭異的植物沾染到一分一毫。
很快,倒地玩家的附近便隻剩下一片開滿黃花的空地。

  他依舊在不死心地掙紮,隨著胸口開出的花越來越多,他連動彈都變得困難,隻能顫動四肢,發出氣若遊絲的呻吟。

  突如其來的死亡點沒有給任何人反應的時間,玩家們僵硬呆滯地站在旁邊,目睹這個倒黴鬼的掙動越來越微弱,聲息越來越輕,並漸漸被花朵淹沒。

  直到地上的人完全沒了動靜,梅狄娜女士才走過去,將手伸進屍體身上的花叢中摸索,從中抓出幾張泛黃的信紙。

  有玩家認出來了,那正是薑君玨自稱從梅狄娜女士的辦公室裡抄錄下來的書信。

  現在看來,薑君玨說謊了。
這些書信根本沒經過抄錄的流程,就是原件!

  “還有一個壞孩子燒毀了檔案室,不可原諒!
雖然已經有人因此受到了懲罰,但我知道他並不是真正的元兇。
”梅狄娜女士盯視過每一個人的眼睛,用沙啞的聲音說,“究竟是誰乾的,我已經知道答案,但我更希望你們能檢舉他,將他給我抓過來!

  玩家們被毒蛇般的目光看著,多半不敢妄動,但也有幾人向張藝妤投去懷疑的眼神。
目前明確獨自去過檔案室的,隻有她和已經死去的山川信弘。

  梅狄娜女士看了一圈,終究沒有在人群中找到元兇,失望地搖了搖頭。

  “十一點到中午十二點之間,是自由活動時間。
十二點,所有人準時到食堂集合。
”她拋下一句話,拿著書信揚長而去。

  直到她的腳步聲消失在樓道裡,玩家們才稍稍放松了一些,呼吸聲在寂靜中此起彼伏地響起,帶著劫後餘生的慶幸。

  這所學校裡的梅狄娜女士就是無解的存在,而且行事毫無規律可言;處置哪個玩家,放過哪些玩家,全憑心情……

  要知道,規則從來沒說過,不允許玩家拿取辦公室裡的東西……

  “薑君玨,伱到底是什麽意思?
”戴耳釘的小年輕率先衝薑君玨發難。

  這個耳釘男和死去的小個子是室友。

  此刻,他說得頭頭是道:“你早就預料到了那些信件帶在身上會出事,所以才將它們放在三樓,叫我們一起上去看。
你騙我們說那些信件是抄錄下來的,是不是早就存了找替罪羊,代你承受梅狄娜女士的懲罰的心思?

  薑君玨用兩指取下叼著的香煙,默默地夾到耳朵上。
玩家們都若有若無地看向他,等待他的說法。

  耳釘男見薑君玨一聲不吭,更加得理不饒人:“我們敬你是聽風公會中的老玩家,才選擇相信你,聽從你的安排,不是讓你把我們當傻子,肆意利用我們的……”

  【重要NPC梅狄娜女士已感染“失眠症”,副本即將進入新階段】

  冰冷的系統提示音打斷了他的話語,所有玩家的系統界面上都毫無預兆地彈出了加載進度條。

  他們面面相覷,也有人生出了些許猜測,看向再度將煙頭夾在指間的薑君玨。

  【新規則載入中……場景更新中……】

  一串令人煩躁不安的忙音裡,薑君玨丟了手中的煙頭,淡淡地吐出三個字:“成功了。

  他環視身遭眾人,平靜地解釋道:“從昨天浴室的情形來看,各位應該已經發現了,病菌可以通過接觸病人身上的泥土傳染。
本人在辦公室中找到的那些信件保存完好,信息量極大,對於梅狄娜女士來說應該很重要。
也就是說,一旦發現信件丟失,她必定會想方設法找回去。

  “所以,我在意識到自己染病了之後,就往那些信件上抹了一些身上掉下來的泥土。
當然,那時候本人還不知道這種病叫做‘失眠症’,隻是覺得把敵對NPC拉下水,可以為我們增加一些優勢。

  說到這兒,薑君玨看向一旁義憤填膺的耳釘男,抱歉地歎了口氣:“我告訴你們說那些信件是本人抄錄下來的,並不是有意要害你們當中的任何一個人。
我隻是害怕有人在梅狄娜女士問起來後,會出於恐懼向她告發我。
我總得先保障自己的安全,所以才不得已隱瞞了部分事實。

  “至於那位小同志因此死去,完全在本人意料之外。
我在之前哪裡想得到,隨便往地闆下一放的東西,會有人偷偷帶在身上啊?

  這番說辭聽上去沒有毛病,玩家們雖然依舊有所疑慮,但到底沒繼續糾結。

  走廊間,本就黯淡無光的場景變得更加昏暗,牆角和地闆縫間滲開深色的水漬,細小的菌蕈類植株幽暗地生長。

  空氣中彌漫著厚重的植物腐爛的氣息,夾雜著腥臭的發酵了的消毒水味,編織起疾病和死亡的陰影。

  系統界面上,一行行新的提示文字刷新出來,伴隨著冷冰冰的旁白聲:

  【載入已完成,副本已開啟新階段】

  【在紅楓葉寄宿學校中的最後一個原住民也感染後,托爾森先生做出了封鎖學校、阻止疫病蔓延的決斷。

  【是的,歷史上的紅楓葉寄宿學校在6月8日經歷了一場沒有留下證據的大屠殺,並在很長一段時間內被冠以“意外”的名義。

  【這場屠殺以當今的目光看來,或許是不可饒恕的反人類罪行;但不可否認,患者的死亡確實有效遏止了疾病的蔓延,拯救了大片無辜的土地。

  【當然,大屠殺依舊有漏網之魚。
有一個幸運的孩子從慘絕人寰的人間煉獄中逃了出來——他會是你們當中的誰呢?

  【任務時限已觸發】

  【任務時間:5天12時49分】

  副本內的時間是6月2日11點11分,也就是說,在6月8日零點整,大部分人都會如檔案記錄的那樣死去,隻有一個人能借由保底死亡人數機制活下來……

  生命的倒計時如同達摩克利斯之劍那樣懸在頭頂,玩家們的臉色都不好看,不約而同地向薑君玨投去怨懟的目光。

  薑君玨卻一臉無所謂,整個人有氣無力地站著,好像旁人的生死與他無關。

  系統界面上的文字還在刷新:

  【主線任務已更新,新增可替換任務】

  【主線任務(可選):配置足夠治好所有人的“失眠症”的藥劑】

  【任務場景已更新】

  【將有更多不甘的鬼魂在這片死亡之地複生,它們有的對所有人心懷惡意,也有的願意提供一些幫助】

  至此,玩家們意識到新階段看似兇險,實則“危險與機遇並存”,不滿隨即一掃而空。

  局勢並沒有變得更差,甚至可以說是好轉了不少。

  經過第一天的探索,有價值的線索差不多被榨幹了,新的場景和NPC的投放無疑可以提供更多的線索,也就是破局的支點。

  而在原先那個幾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之外,也有了別的選擇。

  殺不了梅狄娜女士,完全可以試著去做另一個任務,即配製治病的藥劑。

  陳立東適時開口:“走廊盡頭那兩個小房間我都打開了,有一個房間裡堆著原住民的文獻,可能有幫助。
不過那些文獻帶不出來,也看不懂。

  “帶不出來就抄一份出來,看不懂的話可以問嘛。
”薑君玨半眯著眼,又恢復了懶洋洋的腔調,“到時候肯定會有不少原住民的鬼魂冒出來,總有識字的……”

  似乎是為了印證他的話,走廊的陰影中有幾道人形若隱若現,水漬的邊緣越來越清晰,逐漸凝成瘦小的孩童的輪廓。

  清脆的童音在廊道間此起彼伏地響著,細聽能聽清一前一後兩道對話聲。

  “明天那些人就要來了,聽說他們也染了病,想把我們抓去給他們治病……”

  “他們也染上了失眠症嗎?

  “不知道,我也隻偷聽了幾句話。
要是被發現偷聽,我要被關禁閉的。

  “我好怕,我不想被抓走……那些被抓去四樓的孩子再也沒回來……”

  “噓——梅狄娜女士說了,隻要我們不做多餘的事,就不會被抓走,他們隻抓使用巫術的壞孩子。

  “嘻嘻!
我不會巫術,我不是壞孩子!
讓他們把真正的壞孩子抓走吧!

  聲音漸漸輕了下來,後續的言語再聽不出具體的字句。

  周大同不懂就問:“‘失眠症’不是一般隻會傳染原住民嗎?
我尋思那些慈善家也不是原住民,他們治什麽病?
和原住民有什麽關系?

  這也是大部分人的疑惑,沒有任何線索能夠指向準確的答案。

  薑君玨沉默片刻,指了指前方:“先去那兩個小房間看看。

  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往走廊盡頭前行,雖然已經死了不少同伴,但十八個人的陣仗足夠可觀。

  張藝妤悄悄地讓自己落到隊伍最末尾,餘光看見兩側影影綽綽的人形,她打了個寒顫,卻還是咬住牙關一步步後退,小心翼翼地脫離大部隊。

  一路退到樓梯口,確定不會有人來攔她了,她才加快腳步,小跑下樓。

  從下課到現在,她每時每刻都在向齊斯傳輸玩家這邊的實時信息,但從始至終,她都沒有收到來自齊斯的任何回應。

  她的每句話都如將石子投入沼澤,無聲無息地消弭。

  她疑心齊斯已經死在了棺材裡,系統界面上【邪神信徒】的標志卻又給了她一線希望。
技能的影響還在持續,技能對應的玩家也許還有生還的餘地。

  但她很快就想到了另一種可能性,齊斯不過是邪神的一個代行者,和她簽下了契約後,她信仰的是邪神,並不是齊斯。
也就是說哪怕齊斯死了,她也不會失去“信徒”身份……

  張藝妤隻恨自己太過弱小,是個除了能感知詭異外別無他用的【偽人】。

  哪怕她再強一點,都可以直接和其他玩家叫闆,不用心心念念等著齊斯的幫助;再不濟,她也有辦法遠程確定齊斯的死活。

  可惜沒有如果。

  張藝妤一遍遍地問齊斯,究竟是繼續跟著玩家們找線索,還是趁機把他從棺材裡撈出來。

  無果,無回音,隻有寂靜。

  在沒得到進一步的命令的情況下,張藝妤隻能用自己的常識展開分析。

  已知玩家們會把線索抄錄一份,她早晚能知道個大概;而齊斯要求她盡快來開棺,她晚一點,齊斯的生存概率就低一分。

  ——她還是嚴格執行預先定好的命令比較穩妥。

  至此,張藝妤完全說服了自己,強壓著對鬼怪的恐懼,一步步向東面的墓園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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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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