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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限詭異遊戲》第186章 紅楓葉寄宿學校(三十一)“多喝熱

無限詭異遊戲 笑諷嘲 4321 2024-07-27 03:24

  第186章 紅楓葉寄宿學校(三十一)“多喝熱水”

  紅楓葉寄宿學校,三樓走廊間。

  周大同挾著薑君玨,將白刃橫在他脖子前面,盡力捏出兇狠的眼神,瞪視周遭玩家:“你們放了陳哥,不然我殺了他!

  此刻圍在旁邊的玩家或多或少都掛了彩,最淒慘的一個右腿齊根斬斷,正抽搐著躺倒在地,發出陣陣痛苦的呻吟。

  而在周大同面前兩步開外,兩個聽風公會的成員死死地錮著陳立東的雙臂,將其壓在地上,已然形成對峙之勢。

  6月2日下午,在找遍整所學校都沒找到齊斯的影子後,陳立東意識到自己大概率無法完成梅狄娜女士布置的“抓住47”的支線任務了。

  他果斷做出了盡快收集配藥的材料、完成主線任務的決定。

  隻要在懲罰落下的時限之內通關副本,他就還有一線生機。

  之後,陳立東聯合周大同偷襲了一個落單的玩家,將他趕進浴室殺死,獲得了一份泥土。

  兩人又悄悄從幾具已經死去多時的屍體上各取了點黃花和黃蝴蝶,並摘下了菲利德的後背上的毒蘑菇,湊齊了配置兩份解藥所需的材料。

  一切似乎都很順利,陳立東想得很簡單,既然薑君玨不願意做髒活,那就他來做。
自己先拿自己試了藥,接下來把人一殺,藥一配,不怕薑君玨再婆婆媽媽地拿喬。

  而過程中薑君玨流露出的無知無覺的默許態度,也在無形中向他提供了一種鼓勵,兩人在某個方面似乎心照不宣。

  6月3日上午,二樓存放資料的小房間起了一場大火,燒光了所有寫有記錄的皮草。

  混亂中,陳立東沒想到的是,薑君玨毫無預兆地發難了。

  “陳立東,我懷疑你是屠殺流玩家,且屬於昔拉公會。
”薑君玨指出他殺人的事實後,沉聲下了判斷,“你為了完成主線任務,不惜殺死任何人。
現在還隻是一個,接下來伱是不是打算把我們都殺了?

  此話一出,如同摔杯為號,其餘玩家有的退遠開去,也有的取出武器,向陳立東和周大同逼近。

  陳立東看明白了,冷笑一聲:“行!

  在所有人反應過來之前,他抽出白刃,一刀桶向離他最近的那個玩家的腹部。

  那玩家下意識一躲,刀勢不減,正落在他的腿根,如同豎切豆腐,將整根大腿硬生生削了下來。

  鮮血飛濺上最近幾人的臉,哀嚎聲刹那間衝上天花闆,陳立東抽刀而出,扭轉手腕,又去劃另一個玩家的脖子。

  那玩家慌忙間一矮身,刀刃砸上鼻梁,好險削掉半張臉。

  刀是好刀,人也練過。
陳立東一下下舉刀就捅,快準狠,刀刀朝向要害。

  這會兒所有人都回過神來,各自抄起家夥邊護住關鍵,往陳立東和周大同身上招呼。

  有人一腳踩在率先倒下的那個玩家的肚子上,兩人摔成一團,又在混亂中挨了好幾腳,發出幾聲淒厲的慘叫。

  沒人顧得牢他們。
陳立東一面揮舞白刃,一面將背包橫在身前格擋,然而胳膊上還是挨了好幾下,肉沫子飛到眼睛裡,登時將眼角染得通紅。

  聽風的人雖然身闆單薄,沒有武術基礎,但勝在道具儲備豐富。
各種稀奇古怪的招式層出不窮,胡亂地往陳立東身上丟,很快佔據了上風。

  另一邊,兩個白領模樣的小年輕圍住了周大同,大概是想挑軟柿子捏。
然而和陳立東那邊的情形完全不同,他們平日裡缺乏鍛煉,遇上乾慣體力活的周大同,半天也討不了好。

  周大同手中沒有武器,隻能捏著碗大的拳頭一拳拳砸下去,整個人都被突發情況搞得懵圈,卻也知道這戰不能輸。

  餘光瞥見在遠處作壁上觀的薑君玨,他有了想法,一邊和身前兩人周旋,一邊將戰圈向那處逼去,不多時便和薑君玨隻隔兩步之遙。

  就是現在!
周大同用左邊肩膀撞開一個人,右手拎起另一個人的領子,砸向薑君玨,趁後者閃身躲避之際,他整個人撲了上去。

  局勢一瞬間發生了變化,陳立東看準時機,將手中的白刃脫手扔向周大同,下一秒,便被兩名聽風成員一左一右地箍住。

  周大同接過白刃,一翻手腕架住薑君玨的脖子,環視眾人:“你們放了陳哥,不然我殺了他!

  殺紅了眼的玩家們不得不停下動作,大口穿著粗氣,目光一時間都集中在他臉上。

  寂靜中,薑君玨笑了一下,有氣無力地問:“值得嗎?

  “他那樣利用你,你還為他賣命,不惜得罪我們聽風公會……你可知道,以你倆的實力,暴露了屠殺流玩家的身份,哪怕離開這個副本,也注定活不長……”

  “操你媽!
”陳立東吐了口血沫子,冷聲嗤笑,“我們活不活得長關你屁事?
就算是死,也不能死在你這個王八蛋手上!

  薑君玨好像沒聽見,眯縫著一雙睡眼,自顧自說了下去:“周大同,副本剛開始那會兒,陳立東拉你一起走進那條走廊,這樣出了事兒,你好給他墊背。

  “後來,他自個兒往外面去探索,讓你跟著我們向他傳遞信息,這樣他好拿到更高的表現分,被看出來組隊的風險則是你在承擔。

  “現在也是,他自己觸發了支線任務,急著通關副本,這關你什麽事呢?
你又沒有時間限制,他卻還要拖你下水,讓你一起承擔殺人的罪責,瞅著就是不懷好意呐……”

  “你放屁!
”陳立東打斷他,“說到組隊,你當我看不出來你也是組隊進來的?
殺人有什麽?
都是千年的狐狸,你跟我玩什麽聊齋?
正式玩家有幾個沒殺過人?
這主線任務明擺著就是教我們殺人,我幫你下手,你得了便宜還裝起聖母來了!

  薑君玨並不搭理他,隻側頭看向周大同:“小兄弟,本人言盡於此。
你這位陳哥並非善類,一旦發生利益衝突,他遲早得對你下手。

  陳立東算是看出來了,薑君玨從一開始就不打算和他辯經,說的所有話目的都很明確,隻是想離間他和周大同,好借機擺脫周大同的挾持。

  陳立東自然知道,擺脫挾持最有效的方法,就是策反挾持自己的人,但無奈他搜腸刮肚,都找不到說動聽風公會這幾人的切入點。
薑君玨在為人處世方面無疑也是老油條,比他還要滴水不漏……

  死水一潭的僵持中,陳立東隻能死死地盯著周大同的臉,寄希望於這位不大聰明的隊友能夠勘破反間計,堅持站在他這邊。

  但怎麽可能呢?
薑君玨說得其實不錯,他從始至終,都不過是在利用周大同罷了……

  爬滿菌蕈的昏暗樓道中,血腥氣在每個人的鼻端若有若無地滋長,斷了腿的那位仁兄依舊在出氣多進氣少地嘶鳴,汗水和血珠交錯著滴落在水泥地上,發出淅淅瀝瀝的聲響。

  “陳哥,我知道你在利用我。
”周大同忽然開口,雖然依舊帶著口音,咬字卻很清晰。

  陳立東神情一凜,然後就聽這個傻乎乎的隊友認真地說:“但我願意被你利用!
我雖然沒什麽文化,但也知道做人要懂得報恩,你幫過我,怎麽用我都可以!

  陳立東愣了,在他的印象裡,過去幾個副本他確實順手教了周大同一些東西,但多半是些無關緊要的小細節,和眼下的危急程度根本不是一個檔次。

  周大同是傻嗎?
為了那麽點小恩小惠,就心甘情願為他賣命?

  薑君玨深吸一口氣,道:“屠殺流玩家位於全人類的對立面,因為一點所謂的人情把自己放到眾矢之的,你的陳哥說不定還在心裡笑話你傻呢。
能夠為了盡快通關而殺人,往小裡說是自私自利,往大裡說就是反人類……”

  周大同將白刃往薑君玨脖子上壓了壓,成功讓他吞下了後面幾個字:“你們誰都可以說陳哥不好,但我不行!
陳哥從來沒有對不起我,我也不能對不起他!

  凝滯的氣氛中,玩家們或輕或重的呼吸聲此起彼伏,每個人都在壓抑著什麽,一觸即發。

  良久,薑君玨歎息一聲,看向壓著陳立東的兩人:“算了,我倒數三聲,一起放手吧,到時候我們井水不犯河水。

  “三、二、一……”

  ……

  “三十一、三十二、三十三……”

  原住民死難者紀念館,齊斯站在食堂的洗手台邊,將手伸到汩汩的水流下。

  冰冷刺骨的涼水順手腕落下,卸去滾燙的熱量,並在某一個節點後,帶來可感的癢意。

  大片的灰色泥土在接觸到水流的部位蔓延,為手掌塗上一層粗糲的死皮,灰敗得如同久埋地裡的僵屍。

  “看來借助冷水降溫並不可行啊……”齊斯甩乾手上的水珠,將雙手插進口袋,“半分鍾之後,接觸過水流的部位就會發生病變,難怪那些碗筷無論多麽髒,都被設置成可以在半分鍾內洗淨……”

  時間已經是傍晚五點了,離晚飯時間還差一個小時。
齊斯找了個座位坐下,再度從背包裡拿出白紙複習起來。

  過了沒一會兒,常胥和說夢兩人也從門外進來,在中午坐過的位置上坐下。

  常胥看了眼有氣無力癱著的齊斯,糾結了一會兒,終於開口問道:“你生病了?
從棺材裡出來到現在,你好像一直沒什麽精神。

  齊斯知道自己掩飾得不算太好,被敏銳的人看出來也不算出奇,索性笑著揶揄:“所以,看在我拖著病體給你們送線索的份上,殺死梅狄娜女士的任務就靠你們了。

  常胥點了點頭。

  說夢看著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的齊斯,憋了半天,吐出四個字:“多喝熱水。

  常胥也接茬:“好好休息,記得吃藥。

  齊斯:“……”

  他默默將白紙收進背包,果斷切換話題:“你們先幫我殺了梅狄娜女士,然後我會把錄音機從道具欄中取出來,借給你們。
等到晚上,你們想辦法破壞展櫃,取出裡面的資料,帶著躺棺材裡——我可以幫你們埋土。

  常胥認真地思考了一會兒,問:“等到了紅楓葉寄宿學校那邊,誰把我挖出來呢?

  “挖出來啊……以你的武力值一定能輕松揭棺而起吧?

  常胥快速做了個計算,搖了搖頭:“我不確定我能否將棺蓋連同上面的泥土一起推開。

  齊斯扶額:“啊,實在不行,就把你那破紙牌插自己喉嚨裡……像你這樣的好人,死後的靈魂一定是向上升的吧……”

  毫無營養的交談聲中,周圍的光線漸漸黯淡了下來,為所有人和物蒙上了一層黑影。

  時鍾的時針指向六點整,每個人的面前的餐盤都憑空盛滿了菜糊,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氣息。

  “嗒、嗒、嗒……”

  一串腳步聲由遠及近,幾秒後,身披黑色紗衣的導遊舉著紅色的小旗子,笑盈盈地站在食堂門口:“旅客們,這些飯菜都是按照過去的寄宿學校的食譜做的,希望你們能夠身臨其境地體會原住民孩童的生活……”

  “為什麽要我們體會呢?
”齊斯用手托著下巴,毫不壓抑眼底殘存的惡意,“體會受害者的苦難,從道義層面上講,應該是施暴者做的;從理性層面上講,糾結已經發生的事沒有任何價值……”

  “當然了,人類向來無法很好地厘清恩怨、愧疚、悔恨之間的關系,仇恨也並不總是面向真正的敵人……”

  他說話間,常胥已經動了。

  一身黑衣幾乎和陰影融為一體,指間的瑩瑩藍光如同飛馳的閃電般射向導遊。

  他幽靈一樣的身形化作殘影,幾息便到了導遊身後,鋥亮反光的命運撲克向前一劃,牽著一串血珠濺射成線。

  沒有慘叫,沒有掙紮,導遊無聲無息地向前倒去,像是被抽了氣的皮球般輕飄飄的,沒有重量。

  黑色的屍體摔在灰白的地闆上濺起粉塵,血液自傷處炸開,塗抹出一道妖異的紅色。

  從始至終,齊斯都目不轉睛地盯著系統界面看。

  導遊已經死去,系統界面卻安靜如死,主線任務已完成的提示遲遲未來……

  感謝紫槐墨羽、嗜書如命之人_的2張月票!
感謝mo醫嗷一喵的月票!
(真不會寫打鬥……寫得太尬了……有朋友能推薦幾本打鬥寫得好的書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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