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隻是悸動》第12章 你是窗外的1片景
時間如流水般逝去,一轉眼,一學期就過去了。
此時是2013年1月30日,晹澤正在家裡上網,心血來潮,去若星的空間看了看,她的說說很久都沒有更新了,留言闆也清空了,他看到了若星最新更新的一篇日志《你是窗外的一片景》,更新時間是一周前,內容如下:
歸心似箭,買了最早點的火車票。
第一次白天坐火車,卻習慣低頭看書。
直到廣播中說“有時候旅行的風景不隻是終點,莫錯過沿途的美麗”,我才擡起頭,漫漫向窗外望去,綠樹、青山匆匆而來又匆匆離開,心頭猛然顫動,是啊,窗外的景真的不錯!
我呆呆地看著,卻聽到有人說:“我看你好久了,隻是你為何一直望著窗戶?我都懷疑黑乎乎的你看什麽。
”我尋聲望去,我的右手邊是空的,我能感覺到自己的笑有多苦澀,這是第一次遇見你時我最記得的一句話;我不敢看窗,心裡已不是那麽平靜,因害怕回憶的到來而低下頭,“你看人家姑娘多用功,你都比不過人家!
”卻又聽到你爸爸指著看書的姐姐教育你,怎麽會這樣?思緒開始淩亂,仿佛自己正在向過去倒去;我想堵住思緒,剛碰到口袋中的耳機你卻又說:“我沒有聽歌啊,我是看你一直在聽歌,沒辦法跟你搭訕,我才無聊戴著的。
我一直在看你。
”手指如觸到了針尖,我條件反射地縮了回去。
就這樣,我徹底淪陷進了回憶裡,身不由己地懷念著你果斷刪除的過去。
到底是怪我,如果開始沒有留下你的聯系方式會怎樣?如果我們做了彼此的過客又如何?可是,沒有如果、沒有假如。
你說開始,那就開始吧。
相遇在盛夏,你說開學後你就上大學了。
我還是個準高二生,世界小的可憐,大學是個遙遠的詞。
所以你寫下姓名和學校後,頓了筆,又寫了聯系方式,自跡如此清秀!
那夜我們都無困意,你侃侃而談的樣子直到現在都不敢忘記,我一直微笑著聆聽,你說“路遇知己,一夜未睡”,後來你還說很喜歡我安靜的樣子。
你送我下車,我忘了回頭!
甚至沒有說謝謝!
也許吧,越是千差萬別的環境,越能相互吸引!
是因為我喜歡纏著你聊天代表我喜歡你,撥動了你心扉嗎?是因為你發現我太倔強,與眾不同吸引你了嗎?
你說喜歡我,沒有說理由。
竊喜之中卻越來越害怕,我生性便冷,而你的愛卻如火一般撲來,我不知所措……後來你答應做我的哥哥,可你又誤會了,我不知道當時正在熱播《一不小心愛上你》,所以沒告訴你我很珍惜“哥哥”這個詞,但不是藍晴晴的感覺。
你說要來看我,卻最終沒來;在希望之中卻在意料之外,你怎可對我說謊?
也或許我正在給自己時間習慣你的存在,開始關心你,開始問候你。
你給我的聖誕禮物,是在元旦收到的,你的字體久違了,仿佛那是假的,直到別的女生讚歎帽子和圍巾不錯時,我才按捺住自己的激動與不相信。
你說在“親愛的”和“敬愛的”猶豫好久卻選擇了後者,你說要我好好學習、天道酬勤,你說你還是我第一次看到的那個你,你說你喜歡我害羞的樣子……我放著信和禮物,不舍得丟掉或弄舊了。
你的愛隻增不減,我慢慢放下自己的戒備,說服自己你會對我一直好下去,不讓我難過、不讓我憂傷,卻矜持著。
在2010年的第一個情人節前夕,我接受了你第N次請求,成了你後來不承認的女朋友。
我傻傻地相信我們之間有緣又有份,因為半年前我們也相遇在七夕的前夕,就是這麽巧,我一向是信緣的。
你說來W市讀書吧,那樣我們就能在一起了。
隻為這個美麗的理由,我不再每日碌碌無為,開始看物理書,開始上課不睡覺,開始寫作業……雖然開始很難,因為有你在我都不覺得辛苦!
隻盼有一天能和你再相見。
你說要結束了,忘了我吧
寒假結束了,又開始上課了。
你一直嚷著要來看我,還解釋說上次是因為丟了錢包才沒來的。
學校是禁止手機的,但是我還是帶著;學校沒有周末隻有月休,我一直在尋找合適的時間。
你的電話如此頻繁,太不習慣這樣親昵的關系,不好意思說我想你。
那個月我很忙,白天學習很累,就忘了別的什麽,沒發現我們之間的聯系也少了。
有一天我興奮地給你打電話,而你隻是“哦”“嗯”,如同一盆冷水潑下來凍得我一時沒了言語,我對感情是很敏感的;掛上電話,我苦笑著安慰自己:這下可以放心了,有人照顧他了!
明明什麽都猜到了,卻又不敢面對,開始主動聯系你。
直到愚人節前天清晨看到你的短信,你說對不起,你有喜歡的人了。
我閉著眼,努力勸自己一如既往地生活,但是心很重,墜得我很是無力。
我又開始不開心、不說話、不聽課、不寫字……哪裡是我不願意,是我不能再安心學習了。
看到我沒精打采的樣子,有人開玩笑說就告訴我的他,我說沒權利了,你已經不再屬於我了!
其實我隻是難過而已,我也知道再美好的感情都經不起距離的考驗。
你的網名是在三月中旬換的,我在四月初瀟灑地解除了情侶空間,卻不小心在你的最近訪客裡看到“你若不離”這四個字,而你的網名是“我定不棄”,我真不應該這麽聰明的……我很生氣,我最討厭被別人欺騙,你安慰我說就是怕我生氣才瞞著我的。
失望從頭穿透我的腳,“刺猥”這個詞原來是你對我莫大的諷刺!
你刪了我的留言,你不聽我的挽留,你隻說忘了你吧我要搞好學習,你還說“她是我的初戀女友”……偌大的操場,那種空闊讓我不禁大哭,忙活了那麽久,我竟什麽也不是……風淩亂了我的發,仿佛你說“我喜歡長發的女生,你留長發吧”。
每天都過得搖搖晃晃。
第一次因為成績不好而坐在教室後面,第一次發現胃會陪著心痛,第一次那麽恨卻又想見一個人……
你寫的離別,我無力更改,能做的是盡快習慣沒有你的日子,不讓你有任何煩惱!
有些事,你隻是假裝不知道
你說還可以做朋友,隻要我可以。
我不可以的,明明你知道。
我放下自己的高傲,尋找一線你回頭的機會,你不接我的電話,你不回我的短信,你告訴我不要傷害她,你刪我的留言,你的空間對我加密……對不起,我的方式太哆哆逼人,所以你沒有回來!
我始終都達不到你的要求,隻是你因為好奇而跟錯了腳步。
每天翻看她的空間,你們的幸福刺得我眼睛很痛,嫉妒、羨慕、恨都有,知道你過得很好,也想知道你們能好多久。
慢慢地安靜下來,不吵不鬧,不哭不笑。
我換了QQ號碼,不帶手機,假裝我的一切都可以重新開始。
2011年8月,在七夕快來臨之際,我打開了這個號的空間,真是久違了!
也真是巧合,空間第一條動態便是你的,我笑了,我明明記得已經刪除了你的號碼,最後卻在特別關心裡看到你的名字,心跳漏了一拍,又那麽平靜。
照片上的你削瘦不減,隻是我們說話的語氣陌生了許多。
你說錯過了,還是那列車、那個點,隻是我比你早一天!
之後便不再言語。
新號碼上加了她,不知道說什麽,隻是好好學習之類的客套話,我想我是從她那裡習慣看別人的留言闆的。
靜靜地,看著你們的幸福,。
高三的寒假,我們才又淡淡地聯系。
高三了,我應該好好學習!
其實,你知道我從沒有放下你,有那些日志為證,若不是真心而作如何煽情?你突然說讓我等你,等你想安心生活了來找我。
這句話很不公平,可是還是希望它是真的。
W市,原來是能牽動我堅持高三的一座城!
你說相見,倒不如彼此懷念
你說要帶我在W市逛逛,你說有空要帶我去你的家鄉玩。
你說我能上的學校隻有這個學校……我就乖乖地照你說的去寫志願。
一切都那麽順利,是否意味著緣分未斷?
對於“你為啥要來W市上學”這個問題,我有不同的答案, 我學會了說謊,學會了隱去其中的曲折。
你否定的過去,我怎敢到處宣揚?
別人很奇怪我們的關系,說是生人,可我有事總愛找你;說是熟人,走路卻前後始終保持距離,不說話。
你一句話帶過我們之間,隻有開始,我難過卻也必須承認你沒有說謊。
你第一次把我丟在汽車站,我告訴自己你真的很累,而忽視自己有多想讓你陪伴,那時你是這座城市我唯一認識的人。
但是,我們非親非故,為什麽要聯系?你為什麽要關心我過得好不好?你為什麽要關心我習不習慣?
沒有一通電話,沒有一句問候,等待慢慢失去溫度,意料之中卻還是忍不住失望,忍不住讓你記得這座城市裡有一個為你而來的人,短信、QQ消息,你的回答不能再簡短了,可笑,一毛錢明明70個字你隻回一個字不會覺得浪費嗎?在我最需要肩膀的時候,你選擇了避而不見……沉默的答案我已明了,是的,一切都回不去了、有些感覺錯過了就是一輩子!
我們的關系,是沒有關系
看到你們十指緊扣的樣子,我還能做什麽?
或許我們之間唯一的關系就是沒關系吧,也許放棄,才是最好的方式。
不敢說完全沒了記憶,你的好、你的壞、你的笑,時常在我腦海徘徊,隻是過盡行人不見君。
窗外的風景,隻要我願意,還有來回;昨天的你,卻再也回不來了,是一個藏在時光裡的憂傷秘密。
我知道我們最好不相見,我也努力不再打擾你,不想知道你過得好不好,不再聯系,如同、不曾聯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