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族的跑跳能力都遠超以前的人類,以前在莊園的的時候大概因為不是貴族眷屬,就是軍人,反正他們做事的時候哪怕速度飛快,姿勢也一定要優雅。
帝大就沒那麽多規矩,經常有人跳上跳下不走尋常路。
畢竟這裡的大都是年輕人。
哪怕各科老師和教授們做事都充滿了一股輕快的活力。
說話這個人從高處下來的時候,保持了非常刻意的龜速和姿態。
而周圍也因為他之前的驚人話語,異常的安靜。
全場配合出演了這怪異又抓馬的一幕。
貝拉克魯奇理事委員,地位大概和教導主任差不多。
在學生間的名望也和教導主任差不多。
“啊哦。
”安妮塔看著他,本能發出痛苦的呻吟。
“憑什麽不能算。
”陸秋才喘勻氣,示意克裡昂放她下來:“這測試我光明正大過的,所有人都看到了。
”
“你上次成績喝這次成績相差太大,很難不讓人懷疑……”貝拉克魯奇理事委員最終還是走到她面前,然後才發現克裡昂一樣故作驚訝道:“萊特維斯親王殿下,您怎麽在這。
”
語氣之誇張,好像克裡昂忽然閃現到這的一樣。
“啊,果然……”他露出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此時無聲勝有聲。
雖然他的聲音並不大,但現在全場關注的焦點都在這一片,聽到他的稱呼,人聲潮水一般,由遠及近,由小及大,以沸騰之勢開了鍋。
“親,親王?三統帥之一那位嗎?”
“哪個,那個白色頭髮的嗎?近看好年輕啊!
”
“貴族的眷屬啊,我就說她態度跟玩一樣。
”
“怪不得文化課那麽好,可能試題剛出來她就看到了吧……”
……
對克裡昂都身份最震驚的,莫過於陸秋的三位朋友。
他們三多多少少都見過克裡昂來找她,也當然從各種新聞中聽過關於‘萊特維斯親王’的相關報道,但要把軍隊統帥,殺神親王的形象和總是拿著什麽來找陸秋的保姆合二為一,實在是有些困難。
三人目瞪口呆地看著克裡昂,半天做不出任何反應。
“這件事我並未插手。
”克裡昂微微仰著頭,面無表情說道。
身為聖血族的血統,讓他即使並沒有展現出什麽攻擊性,也依舊讓人敬畏。
“當然,當然。
”面對克裡昂,貝拉克魯奇理事委員倒是十分恭敬,他行了一禮,忽然變得卑微
“既然您……”
“等下。
”陸秋見勢不對,馬上打斷他的話,這樣發展下去,哪怕她這成績不作廢,以後也要蒙上一層貴族特權的面紗了。
明明是拚了命考出的成績,現在弄得像她真的違規作弊,然後仗勢欺人一樣。
“你之前憑什麽說我違規,我怎麽違規了。
”
“我之前是不知道……”
“空口說一個學生違規作弊,難道這學校的規矩是你一個人定的?”她冷眼看著對方。
貝拉克魯奇理事委員向來在帝大說一不二,很少有學生能,也很少有學生敢在他面前對他的話提出質疑。
本來這場意外可以憑借克裡昂的身份直接結束,不管是憑成績還是憑特權,或者二者皆有。
陸秋進A班是闆上釘釘的事。
貝拉克魯奇理事委員都已經順著台階下了,圍觀群眾完全不明白陸秋為什麽還要抓著這件事不放過。
她難道還要因為這事把貝拉克魯奇理事委員怎麽樣嗎?
真是貴族家裡驕縱跋扈,狐假虎威的眷屬。
克裡昂微微垂眼看著她,似懂非懂,並沒說話。
對方大概也沒想過她那麽能刨根問底,隨口說道:“既然你覺得自己沒有違規,那我可以給你機會重考一次證明自己。
”
“這次成績可以作廢,何況下次,我到底哪裡違規了,還麻煩理事委員說清楚。
”陸秋看著笑吟吟的,笑容卻未達眼底。
真是有些難纏。
貝拉克魯奇理事委員完全沒想到對方完全不跟著自己的步調走。
再考一次她不及格自然沒得說,即使及格了,所有人心裡也都會有個猜測——第一次怎麽作弊過的,第二次當然也能如法炮製。
但她沒有陷入自證的絕地,而是讓他來提出問題。
他如果提不出,之前的指證就是子虛烏有,如果提出來,被證偽了,那她就清白了。
還挺難對付。
他看了一眼不置可否的克裡昂,鎮定下來:“如果你真的沒有違規作弊,藥檢會證明一切的。
”
他沒有把話說死,如同這個選項一般,不會當場出結果,其中的可操作空間也很大。
這才剛開學,之後還有非常重要的團體賽,現在的關注是一時的,隻要過一個星期,不,甚至隻需要幾天或者過去一夜,學生們就會被豐富多彩的新生活奪走注意力。
到時候藥檢的結果就不重要了。
陸秋挑了挑眉,當然也猜到他的想法。
“好,那正好生化實驗室最近要上一台公開課,不如就現場展示一下藥檢流程吧。
”
貝拉克魯奇理事委員:……
安妮塔呆了半天,總算恢復理智,拉著陸秋小聲問道:“這是真的嗎?你怎麽知道的?”
“打聽來的。
”陸秋比了個OK的手勢,生化實驗室實際上算是下面這些亂七八糟課題實驗小組的統管,最近烏索克教授正在和他們扯皮借儀器,她和卡特琳娜去給烏索克教授壯膽的時候,她看到他們準備的課案。
本來沒放在心上,緊急之下忽然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