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科幻空間 《以永恆之名》

《以永恆之名》第59章 它隻是份晚餐它做錯了什麽!

  火山噴發好歹有個前奏。

   冰山爆發從來讓人猝不及防。

   陸秋覺得兩次他生氣都莫名其妙的,該生氣的時候(她搞破壞的時候)不生氣,然後平時坐在那,不知道哪根神經一哆嗦,就開始鬧。

   “後悔啥?我路上遇到他的,又避不開。
”她很無辜地聳肩——手不知道什麽時候被控制住了,暫時失去語言輔助功能。

   “別裝傻!
”克裡昂從來沒試過那麽怒火中燒的感覺。

   他很清楚那些聖血族怎麽看他。

   背叛者,異類,混血雜種,他的存在都如此可笑。

   他們的接近不是有所圖,就是心懷不軌。
對他,對他身邊的人都是。

   西澤爾那種表情,那種勝券在握的表情,遠比咒罵和叫囂更讓他不安。

   他要等什麽答案?

   “你冷靜點。
”陸秋推著他的胸口,試圖拉開兩個人的距離。

   氣成這樣可真是少見,她冷靜反思著自己剛才的行為和語言,試圖找到導火索。

   “我就和他說了兩句話。
”雖然是有關你身份的“但是真沒幹嘛,是他自己靠過來的,對了,也沒有吸他的血。

   看她信誓旦旦張開嘴保證自己沒咬西澤爾,克裡昂渾身一股無力感。

   他不是不信陸秋,是不信西澤爾。

   他不覺得兩個人會有什麽共同語言,更不會覺得西澤爾會好心和陸秋閑話家常。

   會是什麽呢?

   當然是一把能當做刀傷害他的話語。

   “……平時我不怎麽能打得過他嘛你知道,下次我盡力不和他湊那麽近了,別生氣哈。
”陸秋還在盡力安撫著他。

   奇怪,她為什麽非要對他做這些承諾。
剛才看到克裡昂的一瞬間,她甚至覺得有點心虛。

   當然,下一秒就是對那灘明顯本來是自己晚餐的垃圾心痛。

   “聖血族的契約沒那麽好解除。
”他忽然打斷陸秋。

   “啊?嘶!

   侵入和掠奪來得非常突然,陸秋仰著脖子盡量配合,以免被他誤認為反抗受到更強勢的控制。

   “不慌哈,我不動。
”這種對於人體脆弱部分的傷害,即使到現在依舊讓她不適應。

   但算下來其實她咬克裡昂比克裡昂咬她的次數多很多。

   果然碰見西澤爾這王八蛋就沒什麽好事。

   部分血液的缺失——尤其是流向大腦的部分——讓身體這個複雜的機器瞬間產生反應,心臟努力搏動著,以圖能將充足的血液供給大腦。

   她的眼睛有些發花,現在天已經黑透了,零散的群星在脫離了特定時代環境和意境的情況下依舊富有詩意,美麗迷離。

   一陣風經過,拂亂她的劉海,吹來不知道是什麽植物的味道,很陌生。

   “我還沒吃晚飯呢。
”就被當做晚飯吃了。

   她有些不甘地小聲抱怨。

   對方充耳不聞,頸間的異物感越來越明顯。

   越想那盒東西她越生氣。

   “別咬了!
我還餓呢!
”她摸索了一下,拽著某人後腦杓頭髮就把他扯了下來。

   就像之前和他一起從某個管道到了那個奇怪的房間事一樣。

   克裡昂大概是沒想過會忽然被拉開,有些驚訝地看著她。

   他倒也沒想過要吃多少,咬這下是警告意味大於吸血。
但咬上去就很難控制自己停下來,契約者甘甜的血液對他有緻命的吸引。

   “我吃了快半個月素,我低血壓,低血糖,啥都低,你再咬我要死了。
”她無力靠在身後的牆上,眼前陣陣發黑。

   “……抱歉。

   “你說說你丟它幹嘛!
”晚餐的音容笑貌猶在眼前,那看起來可是燉肉啊:“你打西澤爾不能用手嗎?它有什麽錯它隻是一盒吃的!

   克裡昂:……

   當時她喊那句話回到腦海,原來主語是飯盒不是西澤爾。

   “抱歉。
”他接過陸秋手上一直拿著的飯盒:“我明天早些送來。

   “哎。
”陸秋依舊靠著牆,柔弱又怨念地看著他。

   好奇怪,一開始不是他在指責她嗎,怎麽忽然弄得像他做錯事了一樣。

   “先墊墊吧。
”他從她的眼神裡莫名讀懂了什麽,解開軍裝襯衫的領子。

   被抱著咬在脖子上,克裡昂覺得哪裡不對。

   但從頸間傳來的陣陣愉悅讓他想不了太多,他偏了偏頭,把鼻尖埋在陸秋有些淩亂的鬢發間,久違的氣息讓人懷念。

   “好了。
”她墊墊肚子就真墊墊肚子,一會就結束了。

   這種你吸我我吸你的把戲按理說並不產生能量,不損耗都已經謝天謝地,但她還是覺得舒服了些。

   克裡昂努力壓製著身體的躁動,深吸一口氣,很快恢復平靜。

   “我送你回去。

   他不知道找的什麽角落,他進來容易,陸秋走出去難。

   被在黑暗中被盤結的樹根絆了一下差點擁抱大地, 她就收獲了人肉代步工具一個。

   “還算順利嗎這趟?”她趴在克裡昂背上,看著面前一晃一晃的銀白色發絲,想起西澤爾的說法——混合了低賤的阿特拉蒂人基因。

   她用薅了一把那些散亂的部分,發絲冰涼地從她指尖劃過。

   克裡昂回頭看向她,藍綠色的眼瞳近在咫尺。
這是阿特拉蒂人的特征。

   “拂得我臉有點癢。

   他轉過頭去繼續慢慢往前走,按照他的體能,這段路根本不用走那麽久的,甚至要是他願意,跳到建築屋頂,完全可以不走尋常路。

   熏風和順,夜色剛好,雖然鬧了點不愉快,但今天依舊是不錯的一天。

   “你的眼睛,我一直在想像什麽。

   耳側傳來的聲音讓克裡昂忽然緊張起來。

   “像以前我們那裡的一個景區的水的顏色,可惜現在大概再也看不到了。

   他的腳步頓了一下。

   “也有別的地方水是這種顏色。
”不如說水的顏色就那麽幾種,顯色是根據裡面所含的礦物質來決定。

   “你不懂,我小學還學過專門寫哪裡的文章,叫什麽來著……”

   一種非常陌生的感覺忽然閃過地球人的大腦。

   真的有這個地方嗎?

   真的學過這篇文章嗎?

   “……我想不起來了,大概睡太久了吧。
”她閉上眼,微微低下頭。

   “過段時間吧,伊斯瑞爾有很美的瀑布,等……戰爭結束。

   “別立這種。

   “那等你放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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