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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顏輕飛雪》第六十二章

紅顏輕飛雪 秋丘秋 3278 2024-04-25 13:49

  林小端的針線活漂亮,這消息像陣風一樣的刮了出去。
五馬六道的大姑娘小媳婦,三個四個的隔三差五地,抽空就往她屋裡跑。
你也拜,我也拜,都以大肚婆為師,爭著學做針線。

   做針線,像縫縫補補,做鞋釘扣這樣的事,在那時候的農村是家常便飯,女子們個個都必須會。
但是從來有見過像她做的那麽精美的,比縣城專賣櫃裡的都還漂亮十倍,百倍。
林小端是雲南人,她們那兒的女子在穿衣打扮上,衣服褲子,鞋子帽子基本都是自製。
為了裝束好看,大多會繡上各自喜歡的圖案。
也有素衣,那是男人們的事。
所以,一雙靈巧的手從小便得到了練習。
加上本人天資聰穎,對美的欣賞又是別有的一種風度。
在閑心充足的時間下,慢條斯理的製作。
因此,作出來的東西特有一番靈魂。
龍像在飛,虎像在躍、花兒像正在盛開!

   三個女子圍坐在一起,嘴皮碰嘴皮說的都是男女之間的事。
前前後後來的女子們,有幾個林小端不認識。
另一面,有的女子也隻是聽說,也不認識林小端。
她們這些年青的女子都是當代的時代青年。
有中學文化生,有小學畢業生。
平常以務農為主,生的來個個俊秀。
隻聽說蘇傳林帶回來一個雲南女人,有一手了不得的針線活。
幾番詳細看了,才佩服她是這方面的天才!

   最近,有一對夫妻離婚了。
離婚!
像這樣的事,在那個年代裡算得上是一件稀奇的事,尤其在農村更是了不得的事。
現在,幾個女子們一面做針線,一面把這件事拿出來談。
而且,這件事情是她們以前擺談過的,但不知道究竟。
這兩天傳出來新的消息,趁此,又來研究一番。

   姓張的女子先說,說話的這個女子剛滿二十歲。
剛處了對象,可她對目前的對象並不滿意,嫌棄人家常年不洗澡。
她穿著一件像紗而又不是紗布的衣裳。
臉蛋生的溜圓,膚色白中透紅,眉毛烏黑。
本來生的漂亮,就是身闆偏薄,個兒特高。

   她說:“那個張媳婦又有新聞了嗎?”

   “你問的是鬧離婚的那個張婆娘嗎?”

   回答她的這個女子姓蘇,個兒不高,二十一歲了還沒有處對象。
她的身姿很曼妙,因此穿什麽都合身。
一件碎花衣裳有些松散,卻並沒有因這種寬松把身闆顯得瘦小。
當站起來的時候,一個該豐滿的地方一下子就凸現了出來,高而挺。
經微風一吹衣裳,那種洋灑飄逸就顯出來了。
雪白的皮膚因那碎花衣服的顏色而顯得更加柔嫩。
一臉都是溫柔相,說話卻又偏偏粗糙的要命。

   “那個男的離家出走已經三年了,渺無音訊。

   插嘴的這個女子姓李,中等個子,膚色有一種健康的紅潤。
或許是體質過於偏好,說話中氣十足,特別清晰。
一件白色的體恤衫把人顯得特有精神,十九歲的人了,看上去像個愛打羽毛球的中學生。
面容棱角分明,搭配感很強,一雙手特別的長。

   “活該!
”姓蘇的女子說,“都是結過婚的人了,還在外面勾三搭四。

   “不對!
”姓張的女子說,“我得加上一句,是一個有孩子的婦女了。

   “她同那個學生怎麽了?”李女子問。

   姓蘇的女子回答:“還能怎麽?睡在一起聊騷唄。

   “哈哈哈……”三個女子同時笑了,在旁的林小端也笑了。

   她們笑談的這件事原本是五生產隊的一對夫妻。
在婚後的第四年裡,這個不守本分的女人跟一個正讀書的中學生偷偷的好上了。
這時候,這個家庭已有一個三歲的孩子了,卻發生了這樣一件十分丟臉的事。
家庭的男主自然是不留情的,甩了女人兩個耳光後消失了。
留下一對母女,孤苦伶仃的悲慘生活著,卻還招來了無數人的嘲笑。
社會的同情和關照呢?那是留給正直的人,沒有她的份。
孩子自然是無辜的,母親卻又是非常可恨的。
她同那位學生的苟且之事呢?也像不了了之了。
一個好好的,完整的家庭從此因一個女人的發騷而四分五裂了。
在外人看來,那女的唱著獨角戲,空守了三年,其實是隱瞞著去四處鬼混。

   “真不要臉!
那麽大的人了,都當母親了,居然跟一個學生偷騷。
”蘇女子說。

   “這婚肯定得離了,我要是那男的恐怕得跳河了。
”李女子說。

   “這種人,哼!
”張女子說,拖了一個長音,“跟誰都好不起來的!

   蘇女子笑著說:“是狗,終究改不了吃屎,是這個意思嗎?”

   “可惜了那個正直的男人,他怎麽不去看看一個女人的歷史問題。
”那位張女子追加著說。

   “因為有的女人喜歡裝。
”蘇女子迎合著說。

   “而且這樣的人往後是照例的壞。
”李女子也迎合著說。

   “她隻有配那種不正直的男人,像殺人放火,四處利用,這種男人的特點就是有錢用就行。
不管你過去有多荒繆,也不管你將來的死活。
”李女子說。

   張女子說:“這就叫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林小端不認識那對夫妻,也不知道這樣的新聞。
她隻是在一邊聽她們閑談,一直專心,現在才插上了一句嘴:“這是對婚姻的不忠,也是對父母的不孝,更是對兒女的毒。

   她們一陣轟笑。

   “哎呀!
我們不談她,這樣的人根本不值得我們去談。
隻是可惜了那個乖孩子……”張女子說。

   “有點可憐,我估計那孩子往後是四處流浪的命!
”李女子說。

   蘇女子說:“不是估計,“說到這兒重重點了一個頭,說,”而是確切!

   “聽說她已經沒辦法了,起訴了,離婚這事。
”蘇女子說。

   “那男的已經躲了幾年了,就等她這一天了。
”蘇女子說。

   “隻是那小娃娃,哎!
那男人心腸也夠毒的,都不想想那孩子的未來。
一個孤獨的小生命,少了父親的照顧是很糟糕的。

   “那她可以和那個學生光明正大了。
”李女子說。

   蘇女子說:“那是低等動物的頭腦,全大隊,全縣城的人都會唾罵的。
而且,像這樣的一個學生,從小就是壞種,長大了就是強盜。

   “一個女人連臉都不要了,還會怕人唾罵嗎?再說了,人家口味重,就喜歡這樣的強盜!
”蘇女子說。

   “強盜進門,全家丟命!
”林小端又冒了一句。

   又是一場轟笑。

   突然,一個腦袋從門外伸了進來。
她們幾個一瞅,立馬一轟而散了。
嘻嘻哈哈的一路跑了出去,空氣裡傳來一連串的笑聲。

   進來一個人,一個穿著青布衣服的半老婆婆,梳的油光光的頭上戴著一朵紅色的塑料花,這是一種特殊的標志。
這個婆婆姓魏,是個出了名的媒人。
逃跑的那幾個女子,都曾經經過她的調教,不過,都沒有成功。
她的出名之處,在於有一張厲害的嘴,母豬都能說上樹。
這是受了陳見心的委托,收了喜錢,往林小端這兒說媒來了。

   林小端不認識她,又想到這把年齡也不可能是瞧針線活的。
連忙招呼她坐,並問她:“婆婆,你找哪一個?”

   “呵!
”魏老婆子一笑。

   “哼!
”林小端也一笑。

   “呵呵!

   “哼哼!

   “我姓魏,來找林小端的。
”魏老婆子說,把林小端端詳著看。
雲南女子確實生的俊美。
就是挺起個大肚子,少了一副好看的身材。

   “我就是。

   “哦,你就是!

   “嗯!

   “你認識我不?”魏老婆子問。

   “不認識。

   “聽說過沒?”

   “也沒有!

   “今天我們認識了,我給你帶來一個好消息。

   林小端半信半疑,以她的年齡也不會哄人。

   “好消息?”林小端不明白,問了有問,“啥好消息?”

   魏老婆子沒有先給她說那好消息,而是在她面前羅列出來一大堆難處。
像她這樣的女子,一個人生產是及其困難的。
身邊沒人照顧,老小都會出很大的問題。
她舉例子說明,產婦假使難產,孩子如果生病。
大風大雨自然災害,半夜三更夜漢進門,這些都是厲害要死人的兇事,若是發生了,連續問林小端幾個怎麽辦?

   林小端從沒想到過魏老婆子提出來的一連串的問題。
她沒有回答,因為這是個實際性的問題。

   魏老婆子趁火打劫,追加著說:“夜鬼菩薩,光棍進門都是兇事。
你一個女人就是被撥光了,被糟蹋了又死在這裡也是沒人知道的。

   林小端的果敢一下子就沒了。
回想起來確實如此,從蘇傳林死後,窗戶和門在半夜三更的時候時常響起過。
有時候是黑影晃動,當初以為是過路的人。
經魏老婆子這麽一說,沉思確認,認定那些晃動的黑影就是人影,可能是光棍,是來打她主意的光棍!

   光棍是偷人的天才!
白天,他們盯著她的身子看;夜裡,那些光棍則又盯著這套房子看。

   “你知道嗎?”魏老婆子說,“我說的一點兒也不冒失,那些砍腦殼的人……危險正在逼近你!

   “那我該怎麽辦呀?”

   “這正是我今天來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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