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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顏輕飛雪》第八十七章

紅顏輕飛雪 秋丘秋 3305 2024-07-27 03:28

  海力布喚女兒回來的目的,讓她用家裡的獵槍,去把天上飛翔盤旋的小鳥打下來。
海力梅照父親的話執行,並且做到了彈無虛發。
一槍一個,掉了下來時蘇童連眼睛也沒有眨。
他看的很清楚,海力梅端著獵槍舉槍就打,連一個瞄準的時間,像這個必須少不了的動作也沒有做過。
蘇童感到神了,從出世以來,沒見過的,正是海力梅的存在感。

   海力布在一旁又讓海力梅耍馬術,下來又耍刀術。
快馬急昂,揚頭就跑,繞著一個大圈子,如光影般的從眼前多次一掠而過。
時而站起來,在馬背上做個絕美的動作;時而趴下去,再一個側翻又去了馬的一邊。
刀術也絕,兩把小刀從她的手中以快速的,像子彈一般快的飛了出去。
在幾十步開外,在那兒有一棵小樹,兩把小刀正中樹杆,而且還是同時擊中一個點。

   除了美麗和漂亮,這身絕技更讓蘇童對她刮目相看了。
一種敬慕和崇拜之心由此而發。
在現實的生活中,武術像是並不能維持和平,卻能自衛。
多數的愛好者是以強身健體為本。
有些隻是一個偏好,接觸到了一點皮毛,但沒有真正練過。
吃不了那番苦,沒有結果。
海力梅不同,受了父親的教育,再則身處的環境迫使她強身苦練。
以此來保護家園,保護父母,還有自己的未來。
另外交待,她的母親雖然以賣織布為主,在這方面也同樣有遠距離傷人的招數。
在這片人跡罕至,卻又經常出現虎狼毒獸的地方生活,要想寧靜,不被傷害,除了防守,主動攻擊就是保衛。
所以,他們能夠在這兒安寧的生存,正是離不開那一身的過硬的本領。

   草原的夜太安靜了,一眼無攬,除開那片森林,往其他三方面看,是一片灰色的幕布。
沒有燈火,亮起來的那隻是狼的眼睛。
今晚是個特別的日子,海力布明天要過生了,海力梅沒有特別的禮物獻給父親。
今晚她要狩獵,一張完整的狼皮可以給父親做件冬衣。
蘇童聽到這個消息,也悄悄跟著來了。
海力梅剛藏好,蘇童就在她身邊冒了出來。

   這段時間,在蘇童療養的一個月時間裡,他們幾乎是形影不離的。
像兄妹,也像一對濃密的情人。
海力布為此暗歡,他的妻子也巴不得蘇童永遠留在這兒。
全家人都喜歡上了這個英俊無比的小夥子。
按他的身世,就那副家庭的光景而言,留下來和海力梅在一起生活,的確是個不錯的選擇。
同時,他們已經看出來了,蘇童喜歡海力梅。
海力梅的情素就更別提了,早就流露出來了。
他們早上相邀一起出去牧牛羊,晚上,黃昏時又一起回來。
若是別的男子,是海力梅瞧不上的那種,死也不會跟他出去又回來,回來再出去。
他們的那種甜蜜,已經在草原上飛揚起來,歡樂與否都寫在那張臉上。

   一隻紅著眼睛的狼走了過來,海力梅把一隻小羊丟在一棵小樹旁,以它作為一個誘餌。
但是狼不像別的那些,粗魯又少智慧的動物。
它們有高度的警戒感,有天然聰慧的大腦,外加兩隻明銳的耳朵和嗅覺靈敏的鼻子。
但它輸在本質屬性的貪婪和饑餓中,幾番較量,一聲槍下,它倒了下去,隨著生命的結束,一張狼皮也得到了。

   “你真厲害,海力梅!
”蘇童說。

   “這算是輕的。
”海力梅說,“重的,我同大狗熊較量過。

   “那結果如何?”蘇童問。

   “還能怎麽樣,肯定是我贏了!

   蘇童的心裡爆發了,早就想說了,並且,那樣的話早已安排上了。

   “我想跟你學槍術,”他說,“當然,還有刀術,你肯教會我嗎?願意成為我的那個老師嗎?”

   “不是不可以,得有一個條件。

   “什麽條件?”

   “同我結婚!

   蘇童此時如果答應,海力梅會高興的飛揚起來。
如果拒絕或則沉默不語,他們全家都會因此而傷心和失落。
如果救的是一個女子或則是老人,他們會一如既往的待人以真,直到痊愈。
現在的情況,蘇童到這兒來,仿佛就是那神的安排,同海力梅成婚的。
無論怎麽看,他們都是天生一對。

   “怎麽?”海力梅問,“你有意見?”

   蘇童深深的愛著海力梅,如果馬上結婚確實有些過早。
他的人生傳奇還沒有開始,這草原,這兒隻有明朗的天空和深綠色的大地。
美麗的姑娘,善良的老人們和吃草的牛羊,而這些,隻能讓人靜悄悄的到老。
他不願這樣做,他有野心,不想就此在這兒結束人生,過上那種無所事事可做,又非常安逸的生活!

   在出現過的那些情感上,蘇童已學會了控制。
喜歡一個人雖是愛情的初衷和起點,但不是全部。
事情往往就是這樣,在朦朧的時候人是迷茫的,難辯證唯物。
如果一下挑明了,卻突然下不了決心,在躊躇中不敢前進。
他是一個外鄉人,有自己的故鄉,有一個已經爛透了的家。
他想,他的最終目的是要帶海力梅回去的,無論如何也是要回去的,哪怕是萬年之久。
隻是目前情況不允許,實力感太差了,而這種是任何女人都經不起的。
如果見好就結婚,如果這樣,是不會長久的,也會有離開的那一天。
那樣對不起海力梅,對不起那個家庭。
但又不能極力否認,怕對自己不利,會馬上失去這個女子。
要知道,海力梅,是所有出現過的女子中,屬於最喜歡的一個。

   “我沒有意見!
”蘇童說,“可是我的使命還沒有完成!

   “什麽樣的使命?”海力梅問,“你可以帶上我,我們一起去完成!

   蘇童有點兒想笑,但控制不住,用微笑代替是最好的選擇。
既散開心又不失情面。
海力梅太簡單了,把整個世界都當成了眼前的一片草原,附近的森林,和那些動物們。
她沒有出過遠門,最多走三十裡水裡,去母親賣織布的青門鎮上。
與其說那是個鎮,不如說那鎮子其實就是一個埡口。
七八座房子圍著一棵黃角樹,像一個四合院。
一條簡易的公路,已經成了專用的馬拉車道,根本看不見一輛汽車從那裡經過。

   不該撒這個謊,可是該怎麽回答呢?這是一個嚴肅的問題。
原本就沒有什麽使命,隻是出門做工,掙錢還帳而已。
說的出來嗎?這是一個讓人發笑的問題。
你需要錢,送你幾頭牛,這總該要不完吧。
能幫你還帳,而且還會剩下一些。
可蘇童不是那樣的人,從來不需要受人之物,不願低頭享受別人給的生活。
他有傲骨,這也許在別人眼裡根本就不值錢,可他除了這個東西還有其他嗎?

   “海力梅!

   “嗯!

   蘇童說:“在這件事情上,我想,還是改日說的好。

   “因為你想走,”海力梅說,“身體複原了就走,對嗎?”

   海力梅的眼睛已經濕潤了,一個敢面對豺狼虎豹的女子,在感情問題上柔弱的不堪一擊。
看起來,她非常喜歡蘇童,而且已經獻上愛情了。
人的第一次動情,特別是對喜歡的人,是很難忘記的,也對人影響至深。
所謂的初戀,無論是在什麽地方發生,即使很壞,當事人也覺得是美麗的。

   海力梅情竇初開了,在成長上又邁進了一步。
這世界上還有一種東西,比財狼虎豹還可怕,向人表訴卻被拒絕,是推心置腹的,把對一個人的好,魔化成了一種想念時的痛。
這是悄靜的草原,如果在城市還好點,喧鬧能瓦解心裡的痛。
不高興了就去看場電影,煩躁了就約上朋友去喝杯咖啡。
這兒沒有上面的東西,蒼茫的廣漠壓抑一顆少女的心,這就是一種絕對。

   “啊!
”蘇童恍然大悟,他說,“不,我其實不想走。
如果有一天我走了,你不要擔心,我會回來的。
你不僅是救我生命的人,還是我最喜歡的女子,她叫海力梅!

   蘇童並沒有撒謊,前面是曾經交往了幾個。
跟楊慧林的感情,當時在那種情況下有一種被逼感。
她們除了親吻和摟抱沒有做過其他什麽。
林小端的事,那件肉麻的事就別談了,是在迷幻中,在藥物下進行的,本身也不知道,即使是現在也不知道。
其他人,那兩位,劉小杏隻是覺得門當戶對而已。
陳紅綢,他同這個女子的事隻是一個隨便,隻當作一個命運的安排。

   以上,他同這些人的關系,已經通通撇乾淨了。

   海力梅是他最喜歡的類型,從年齡和外形上。
蘇童從學校,從那時候起,從大隊再到這兒。
海力梅的出現,喚醒了他的一顆真心。
他摟住她,看不夠。
那種草花的野香,海力梅身體裡一直都存在著,使人沉醉。
他輕撫她的臉,把她貼在自己的胸口上。

   她的眼神告訴了他,除了他,誰也別想得到她;她的語言告訴他,去了哪裡都要回來,這兒就是他的家。
她會是他的妻子,而且,後來,還會有他們的孩子;她的眼淚告訴他,不要把人忘記,那時,她也許會死的!

   他們互訂終身,對日月盟誓,彼此守約,守護。
海力梅還把自製的一件精緻的小禮物,一件狼牙項鏈當作愛的信物,並親手給他帶上。
太神奇了,一種蒼美立即出現了,項鏈使他成了一種新標相,那種文柔消失了,看上去像一個難以馴服的野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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