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1章 439.一代新人換舊人（32）

　　“那就按照這個思路走。
不在單單拘泥於節氣，地域，或者是時令這些。
我們把它融合起來，然後開始選取各個地域性的美食……這方面大家不僅僅要考慮董老師他們的意見，也多問問自己的朋友。
我們要拍的是一部接地氣的美食紀錄片，靠美食來傳達那些看似平凡卻最真誠的心意……”

　　會議室內，面對這些坐在桌前的人，許鑫滔滔不絕的講述著最後的總結計劃思路。

　　而其他人則用筆或者用筆記本電腦記錄著許導的要求。

　　最後等許鑫說完後，他問了一句：

　　“各位還有什麽要補充的麽？
”

　　包括任常珍在內，所有人都搖了搖頭。

　　在他們心裡，這份計劃書清晰、明確，並且上到項目思路，下到統籌細節，一切的一切做的都完美無缺。

　　根本不需要補充。

　　因為許導……就在這短短一天的時間內，把所有的事情全部都考慮的面面俱到，沒有一絲一毫的遺漏。

　　看著眼前這個年輕人……這些人心裡統一的冒出了一句感歎：

　　“怎麽做到的？
這麽年輕……”

　　最後。

　　“三天後我就要出發去拍攝《山楂樹》，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咱們的會議可能多放在夜晚，以及線上的模式。
也請大家多多理解。
那麽……散會。
”

　　對著眾人點點頭後，大家開始整理東西準備離開。

　　衛生什麽的他們不用操心，會有專門的人過來打掃。

　　而許鑫一路和追來的閆大忠、任常珍聊著具體的細節內容，一直來到了停車場，抽了一顆煙的功夫才算徹底結束。

　　結束時，已經是華燈初上了。

　　他驅車直接往回走。

　　一路上都在琢磨今晚的飯菜是什麽。

　　畢竟忙碌了一天，他也挺餓的。

　　而到家了之後，他就看到了正在和楊蜜聊著什麽的曾佳。

　　“回來啦……”

　　“嗯，曾姐怎麽有空過來了？
”

　　一邊換衣服換鞋，許鑫一邊打了個招呼。

　　接著就聽楊蜜問道：

　　“你還記得沈滕不？
”

　　“誰？
”

　　“沈滕，《黃金甲》首映禮上的那個太監……”

　　“不記得了，我又沒去現場，就看了一下《黃金甲》的視頻，就算見過也忘了……怎麽了？
”

　　來到了爬爬墊前，他默默的把靠在仔仔身上的兒子給挪開了。

　　迎來了仔仔滿是幽怨的眼神。

　　沒辦法，春天到了，兩條狗到了換毛期。

　　好家夥，那脫下來的狗毛撿吧撿吧都能打成線，縫個狗毛褲衩了。

　　他可不樂意晚上偷偷香兒子的時候吃到一嘴狗毛。

　　“沈滕他們開了個小劇場，叫做《開心麻花》，今天把曾姐給約去了看了一場演出。
看完演出……大家就坐下來聊了聊。
他們……想融資，把自己推廣出去。
”

　　小劇場？

　　一聽這詞，許鑫愣了愣後問道：

　　“效仿德芸社？
”

　　曾佳點點頭：

　　“差不多是這意思。
不過他們是舞台劇、話劇、演出的內容也很精彩。
就是沒什麽名氣，但作品質量絕對不差。
”

　　說著，她拿出了包裡的幾張碟片：

　　“這是他們給我的目前所有他們演繹的作品錄像。
我下午看了一場名為《索馬裡海盜》的話劇，排的真的很不錯。
”

　　“唔……”

　　聽到這話，許鑫暫時沒去看這些碟片，而是看向了楊蜜：

　　“你很感興趣？
”

　　“是曾姐感興趣。
”

　　一指曾佳：

　　“我興趣不大，但曾姐看起來挺心動的，我就準備投。
”

　　她這話一開口，許鑫就明白了這條狐狸是在收買人心……

　　雖然他也不太清楚，這個什麽麻花和沈滕有什麽值得在意的地方。

　　畢竟還沒看過他們的作品嘛。

　　但……曾佳和倆人的關系本來就是親密的合作夥伴。

　　收買人心本來是沒必要的。

　　因為大家的利益目標是相同的……可偏偏妻子做了。

　　那她應該不是無的放矢。

　　有啥話，等曾佳走了可以慢慢聊，但這會兒既然話都說到這了，許鑫就點點頭問道：

　　“要多少？
”

　　“百分之45的股份，三百萬。
價格有點高……我和曾姐現在就在聊這個事情。
錢不重要，曾姐，你隻要說值，那我就直接投。
甚至收購都沒問題……”

　　三百塊麽。

　　聽到這個數字，許鑫也就沒興趣了。

　　他一個月工資七千五。

　　這三百塊錢還不抵一箱油呢。

　　白菜價。

　　花不完，根本花不完。

　　不過夫妻之間必須要打配合。

　　何況是在收買人心的階段。

　　於是，許鑫來了一句：

　　“其實也不用那麽麻煩，曾姐要是手頭緊，又不想和他們產生太多聯系的話，他們要是缺錢，那直接把這錢給曾姐，以她的名義出借不就完了。
還不還的無所謂，曾姐伱也不用太苦惱。
”

　　他這話就整個把這件事上升到了人情高度。

　　錢，無所謂。

　　你要是抹不開臉，我把錢掏了，好名聲也給你。

　　但實際上卻有點千裡送鵝毛，禮輕情意重的意思。

　　並且態度已經拿出來了。

　　而果不其然，曾佳趕緊搖頭：

　　“不不不，不是借錢。
我其實來……也是綜合考慮過，覺得這事情對咱們有利才做的。
許導，你想想看，蜜蜜還想繼續擴招藝人。
咱們的星探部門已經組建完了，今年開始就要在各大院校陸陸續續的發掘一些好苗子。
但這些苗子進公司了，也需要一個歷練的過程，一個提高演技的地方就很需要了。
總不能是個人都去考人藝、考中戲吧？
有些太拔苗助長了……”

　　一聽這話，許鑫明白過來了她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這種舞台劇的形式，可以用來讓咱們的人磨練演技？
”

　　“對。
我也是看中了這個平台……他們不是說沒有知名度……恰恰相反，他們有著一些固定的學生觀眾。
但也僅僅如此而已了。
演出的地方是HD區，人本身就少。
再就是他們沒名氣，客流量也不大。

　　雖然也效仿著德芸社，把自己的演出片段放到了網上……但基本上看不到什麽水花。
所以，他們需要錢來運營周轉是不假，但下午的時候大家也聊了。
短期內，這錢是用來維持公司開銷的，但長遠來看，他們更需要一個宣傳渠道。

　　而這種渠道，其實無非就是一些名人客串，或者是招牌吸引力。
咱們要是入股，蜜蜜、劉一菲、你，都能提供這種引流。
同時，有著咱們的入股開始肩負開銷，他們的創作自由會更高一些。

　　並且最主要的是……他們也意識到了海澱劇場的局限性，所以想把劇場往市裡搬遷……但現在燕京的房價是一年比一年高，尤其是那些劇場，被一些效仿德芸社的曲藝行當的人給炒的高的不像話。
這錢最主要的就是用來做劇場的租金……”

　　“唔……”

　　曾佳這麽一說，許鑫來了興趣。

　　想了想，問道：

　　“他們的話劇都是自己寫的？
什麽形式的？
排練周期呢？
類型呢？
”

　　“喜劇，劇本全部原創，周期倒不清楚。
不過演員有十幾個……規模不大的……”

　　“喜劇？
”

　　這下，許鑫的興趣更大了。

　　因為……別人怎麽想他不知道，可在他這，喜劇是一種相當相當相當高級的演出形式。

　　之前他對本山老師說過演喜劇的演員都很“高級”絕對不是套話。

　　是他的心裡話。

　　想了想，他目光落在那幾本光盤上面。

　　“聽起來還不錯……就是不知道演的怎麽樣。
但曾姐你說的這種互惠互利的渠道，我是認可的……前提是他們不排外，以及咱們有話語權才行。
”

　　“這肯定沒問題。
關於演員磨練這方面，我下午就和他們說了。
他們也挺歡迎的……”

　　聽到這話，許鑫微微點頭：

　　“那就行，不過光說沒用。
得標記在合同裡才行。
而且有個重點，那就是為了防止到時候兩邊人互相瞧不上，最好的方式是所有人的演藝合約都落到雙唯這裡，大家都是一家人，才最為穩妥。

　　想想看，新人演員先去和觀眾距離最近，最需要調動自己全部精氣神來感染觀眾的話劇社裡磨練，磨練出來，咱們再給資源去演戲……這是一條相當相當紮實的向上渠道。
”

　　“但我擔心……萬一被扣上了喜劇人的帽子可怎辦？
”

　　楊蜜說出了自己的擔憂。

　　誰知許鑫直接一擺手：

　　“沒有這一說。
有些演員，能演正劇卻不見得能演喜劇。
但能演的了喜劇，能把開心和快樂這種情緒傳遞給觀眾的，駕馭其他角色也一定不會差。
你說的扣帽子，那是宣傳炒作自己的人設。
但我們想培養的，是一批有價值，上了台演什麽是什麽，下了台就能回歸做自己……甚至可以被觀眾“遺忘”的演員……”

　　“除了楊潁。
”

　　“……”

　　許鑫嘴角一抽，心說你還真是把她當下水道啊。

　　無語的點點頭：

　　“是是是，除了你的“好姐妹”。
”

　　楊蜜笑嘻嘻的吐了吐舌頭。

　　都是自己人，無內鬼，放心交易。

　　“那就這麽說唄……不過具體的投資方面的事情，曾姐你還是得從公司出人考察一下。
包括合同擬定，藝人合約，股份換算等等……哥哥，你今晚受受累？
看看這些作品？
”

　　“好。
”

　　隨著許鑫一口答應下來，整件事徹底明朗。

　　“擁有一個自己的話劇社。
”

　　這個理念，就像是幫夫妻倆打開了一條從下往上，根本性提升自身的通道。

　　興緻一下就大了起來。

　　而比起這股興緻，那三百塊的價格反倒無關緊要了。

　　甚？

　　三百？

　　那也叫錢哇？

　　……

　　曾佳是吃了晚飯後走的。

　　隨著劉一菲的進組，她將會全權負責這次的《開心麻花》的融資收購。

　　而她走後，許鑫抱著個茶杯，全家一起坐在電視前看著曾佳重點推薦的《索馬裡海盜》。

　　不看不要緊……

　　“哈哈哈哈哈……”

　　“噗哈哈哈哈……”

　　“哎喲……哈哈哈……偷菜……哈哈哈哈哈……”

　　“呀，這是《風聲》那段？
”

　　“哈哈哈哈哈……”

　　別說楊蜜了，全家人都笑麻了。

　　無關專業水平或者演技好壞，隻是單純的以觀眾視角來看這個故事。

　　把09年裡發生的一些事都糅雜了起來，從那個“賈君鵬你媽媽喊你回家吃飯”，再到忽然就不知怎回事流行起來的農場偷菜等等。

　　乍一看是個大雜燴，但實際上表達出來的東西……用相聲的話說就是包袱、笑料一概不缺，還真有意思的很。

　　一場一個多小時的演出，編排的相當成熟，絲毫不淩亂。

　　雖然收音效果很差，畫面也有些糊。

　　但楊蜜看完就直接點頭：

　　“嗯，不錯不錯，好玩！
哈哈哈~”

　　潛台詞：可以投。

　　而俗話說千金難買美人笑。

　　看到妻子這麽開心，許鑫也就不去挑剔什麽演技上的毛病了。

　　投就投吧。

　　她開心就好。

　　……

　　接下來的事情，許鑫沒在去管。

　　《舌尖》已經步入正軌，至於雙唯這邊的一系列動作，不管是《武林外傳》怎麽談的，還是說開心麻花的融資怎麽說的，這一切他都沒在操心過。

　　3月份就在這一片忙碌之中走進了尾聲。

　　3月份的最後一天，大清早起來，許鑫就看到了“許久未見”的張嬌出現在自家的沙發上。

　　旁邊還跟著一個模樣普通、還有些微胖的女孩。

　　“喲，張天愛同學，你好呀。
”

　　他笑著打了個招呼。

　　而聽到了這個名字，張嬌臉一紅，但還是大大方方的起身衝著許鑫鞠了一躬：

　　“許鑫學長您好。
”

　　“噗……”

　　一旁的楊蜜笑噴了：

　　“你倆拿架子的模樣可真逗。
在家裡還玩學校那一套~”

　　許鑫嫌棄的看了一眼戳破這層COSPLAY的妻子，無語的搖搖頭，問道：

　　“假已經請了？
”

　　“請過了。
”

　　回歸了助理身份，即將和許導出發去遠安的她點點頭說道。

　　其實張嬌已經和楊蜜說好了，北影的成教學員學年製2.5年。
他們的課程更加集中，沒有那麽多教育課，上的都是實打實的表演方面的課程。
上完之後，就直接以演員的身份出道。

　　雖然說學科內容很緊湊，但對於學生能去劇組深入歷練，學校卻並不阻止。

　　但課程不能落下。

　　等到結業那天，所有考試合格，就可以畢業。

　　而許鑫本來這次不想帶她的。

　　可本來她去學校，楊蜜就要給哥哥物色新的助理。

　　奈何許鑫是個不喜歡身邊人多的性子，不是熟悉的人，他還真不習慣。

　　這事情她堅持了幾次，許鑫也堅持了幾次，就這麽不了了之了。

　　在加上去年許鑫也沒什麽動作，找個助理跟著也不方便，所以這事兒就給忘到了腦後。

　　但等到《山楂樹》要開始時，楊蜜一拍腦門，這才想起來還沒給哥哥安排個助理照顧生活。

　　助理這東西也是要和藝人磨合的，了解許鑫的喜好，才能做到方方面面都俱到且稱心。

　　現在找雖然也能找，可一時間找到能把許鑫生活照顧很好的人，還真沒有。

　　這不，她又把張嬌給抓過來了。

　　一開始許鑫還不同意，覺得耽誤張嬌的工作。

　　但仔細一琢磨……反正這次來劇組的人不僅僅有張嬌，還有他那些再讀研究生的“學長、學姐”們。

　　甚至於老師也會親自過來一段時間，帶帶學生。

　　那帶上張嬌反倒合適一些。

　　跟著於老師進行一番系統化的學習。

　　也就同意了。

　　而他一同意，後續的配套就立刻給安排上。

　　這不，楊蜜一指張嬌旁邊的微胖女孩：

　　“蘇萌，你的第二助理。
”

　　聽到楊蜜的話，同樣起身的姑娘趕緊鞠躬：

　　“許導您好，我是蘇萌，我會努力的，請您多多指教！
”

　　蘇萌看起來很緊張，手足無措，顯得有些拘謹。

　　許鑫笑著點點頭：

　　“嗯，你好。
以後慢慢接觸~”

　　“這次就讓嬌嬌帶一下萌萌，一個劇組估計就能摸的差不多了。
萌萌可是理療推拿項目拿高分的人，你不最喜歡手勁大的麽，以後累了或者肩膀酸了，落枕了之類的，找她就行。
”

　　“……？
”

　　聽到妻子的話，許鑫納悶的問道：

　　“你是醫護專業的？
”

　　“啊？
”

　　蘇萌愣了下後才搖頭：

　　“不不不，不是的，我是公司培訓學的……”

　　“……？
？
？
”

　　一聽這話，許鑫眼睛都瞪大了，看著楊蜜：

　　“公司培訓？
”

　　“嗯哼。
”

　　小少婦一掐腰，滿臉驕傲：

　　“不然你以為呢。
我特地開的一科，推拿按摩，以後不管是誰，累了都可以讓助理捏一捏，更好的放松。
這科也是培訓畢業的衡量標準之一……放心啦，我是請的專業中醫，可不是洗浴裡的技師培訓……”

　　“你……為啥會對洗浴裡的事情這麽清楚啊？
”

　　許鑫忍不住多了一句嘴。

　　然後剛才還掐腰的小少婦就炸毛了：

　　“就你廢話多！
趕緊去吃飯！
崩你啊！
”

　　“誒，好嘞。
”

　　生怕挨崩的許三金趕緊點點頭，乖乖往廚房走去。

　　一邊走，一邊對廚房門口的嶽母歎了口氣：

　　“唉……嚇死個人啦。
”

　　倆人擦肩而過。

　　楊春玲眉眼不善的看著自己閨女：

　　“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你要崩誰？
”

　　“哎呀，媽……我和他開玩笑的。
”

　　小慫包趕緊肩膀塌了下來，一臉順從乖巧萌妹子的模樣。

　　楊春玲皮笑肉不笑的看著女兒：

　　“你最好是開玩笑。
”

　　“嘿嘿嘿，是是是，他是我親哥哥，我哪舍得動他一根手指頭？
”

　　“想也不行！
”

　　“誒，知道了，母後大人……”

　　老公面前猛如虎，老娘面前慫如鼠的楊蜜那畫風屬實轉變的有些快，看的蘇萌一愣一愣的。

　　這時，張嬌扭頭看了自己的後進者一眼。

　　也不吭聲。

　　隻是在心裡嘀咕了一句：

　　“慢慢來吧，你不知道的事還多著呢。
什麽時候蜜姐給許哥打一個眼神，許哥都不用鑽進屋你就知道你該走了的時候……你就算學成了。
”

　　……

　　一頓早飯吃完，三個人便下了樓來到了停車場。

　　張嬌把鑰匙遞給蘇萌時還有點不自在。

　　有種“我的東西被人搶走了”的荒誕。

　　而坐在副駕駛的許鑫則感受著這女孩平穩的車技，心裡默默點點頭。

　　還行，車開的挺穩當。

　　穩穩當當的一路來到了學校，這次，他沒走大門，而是繞到了黃亭子路上的北影研院大門口。

　　就在蘇萌滿哪找停車場的時候，許鑫指了指研院大門：

　　“直接開進去就行，到博士宿舍樓下，65車位。
”

　　“啊？
好的。
”

　　蘇萌開車進了對她來講很陌生的校區，在許鑫的指引下來到了一棟宿舍樓前。

　　於老師實在挨不住弟子的軟磨硬泡，剛好趁著今年幾個博士離校的節骨眼，跟學校申請了一個距離研院比較近的宿舍車位。

　　不然她看著弟子動不動就二百塊的罰款也心疼。

　　哪怕她知道弟子不心疼……

　　帶她找了一遍自己的車位，確保一切都記住後，三人下車。

　　許鑫習慣性的往研院裡走，蘇萌還想跟上卻被張嬌給攔了下來。

　　也不吭聲，一直等到許鑫走進了研院的大樓內部後，她才說道：

　　“許哥在學校裡就是學生，一切外面的事情都不會在學校裡處理。
所以咱們也不能跟著，一般，他不說什麽時候走，那就說明很快就會下來。
但他如果說讓你找個地方休息的時候，那可能就是去上課，或者要待的時間比較長……這裡你就自己安排活動就行。

　　隨便幹嘛都行，但別跑太遠，防止許哥結束時等你太久。
中途也不能給他打電話，除非有必要的事情……不過一般沒有，許哥的事情都是自己處理的，咱們在這裡，最多就是個代駕司機，在劇組裡就照顧他的飲食起居就行。

　　等熟悉了之後，你會遇到很多想要攀上許哥這一層關系的人，他們會給你送禮啦，或者給你好處之類的，這些就要你自己衡量收不收了。
”

　　聽到這話，蘇萌有些驚訝：

　　“這些還能收？
”

　　“能啊。
”

　　張嬌點點頭：

　　“但你需要衡量，就是做這種事許哥喜不喜歡……許哥對於一些瑣碎的事情不怎麽計較，但原則性問題不能犯。
尤其是在劇組的時候……

　　他首先注重的就是安全，其次就是效率。
其他的不怎麽在意……比方說安排什麽車輛，入住哪個酒店這些……其實都是公司來安排的。
而這些活，蜜姐是默許讓咱們來溝通。

　　酒店會為了爭取劇組給你好處，租車的地方也會給你好處……還有好多好多會給你好處的東西，都是蜜姐默許咱們賺的外快。
”

　　“啊這……”

　　顯然，蘇萌的三觀有些被顛覆了。

　　“這都能默許？
”

　　看到她那萌新的模樣，張嬌也不嘲笑，因為她也是從這時候過來的。

　　反倒是愈發耐心的給她解釋：

　　“沒錯，蜜姐的宗旨就是讓所有人都能賺到錢……但有個前提，那就是一切都要保質保量，以及照顧好你的藝人。
所以，這次我會帶帶你，但以後就要你自己來衡量了……”

　　“……明白了。
”

　　“嗯，反正就一個標準，做什麽事前，想想許哥喜不喜歡，同不同意，就行了。
你作為許哥的助理，話語權要比許許多多的人都重……以後你慢慢就能感受到了。
”

　　說著，她隱晦的看了一眼這姑娘那還能看出來腫脹，並且貼著膏藥的拇指……

　　“放心吧，你的一切努力，拚命的熬出來，能來到這個位置……到這邊絕對不會白費。
”

　　“……”

　　看到了她的眼神，蘇萌下意識的縮回了手，用力的點點頭：

　　“謝謝嬌嬌姐。
”

　　“嗯，下次記得選個沒味道的膏藥貼。
許哥上車時摸了下鼻子，證明他已經發現你手指的異樣了。
他很體貼的……”

　　說到這，張嬌話頭一頓，似乎在思考什麽。

　　但馬上就堅定的搖頭說道：

　　“或者說是我見過最會體貼人，疼人的男人。
在你手指消腫恢復之前，不會找你給按摩的。
安心養傷吧。
但蜜姐的鼻子很靈，膏藥味會讓她擔心許哥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會心疼，會擔心。
所以下次一定要注意。
”

　　“……”

　　蘇萌心頭一凜。

　　這種洞察力……

　　許導也好，嬌嬌姐也罷……

　　都不簡單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