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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1983狩獵興安嶺》第100章 將軍叫天倉 給狼招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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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1983狩獵興安嶺 老驢知禮 4574 2024-04-25 09:14

  第100章 將軍叫天倉 給狼招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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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83年11月27日。

  農歷十月廿三。

  天色灰蒙蒙,當街刮起西北風,將雪殼子上浮著的雪粒子吹的滿天飄。

  徐寧剛從炕上爬起來,瞅見這天氣環境,便打消了往山上跑獵熊的想法。

  因為這天上山,哪怕將黑瞎子揍死,卻得拖著黑瞎子頂風往回走,再者熊倉離李拐子的地窨子不遠,就在溝塘子的上風口。

  這要是讓青皮子聞著味,徐寧四個人可不好往回走啊。

  但是哪成想,七點多鍾,剛吃完早晨飯,外頭的風居然停了。

  且日頭也隱隱升高,變得風和日麗了。

  徐寧、李福強、柴兵和王虎一合計,昨個擱家都歇一天了,這腿腳也松快不少。

  既然風停了,日頭出來了,那就別擱家閑著,還是往山上跑吧。

  若真能整著黑瞎子心裡也敞亮啊,畢竟老爺子想這口挺長時間了,整回來正好給他解解饞。

  所以徐寧四個就背著四顆槍和布兜子,揣著120發子彈,驅車往氓流屯東北岔子駛去。

  這東北岔子不是那天他們下山那條道,而是介於老金溝中間的一個岔道梁子。

  將車停在山底,四人背著槍翻過岔道梁子,就直通老金溝南邊的山谷,這線路能省三裡多地。

  往常是徐寧對這邊的山不熟悉,待多走幾天冤枉路之後,徐寧就總結出經驗了。

  為啥之前不走這條道呢?
一是徐寧不知道,二是哪怕知道也不敢走。

  因為跑山打圍的人,都願意走旁人趟過的路,這心裡有底啊。

  若走平坦的雪殼子山路,誰知道哪雪厚,哪雪淺啊?

  萬一腳踩空膛掉溝裡,那多鬧心。

  但遇著危險的時候,他們也不會管啥雪厚不厚了,因逃命要緊,哪怕踩空也比喂牲口強!

  由於熊倉就在溝塘子不遠處,所以剛進山時,四個人是溜溜達達,非常輕松。

  待靠近那熊倉以後,徐寧就提醒三人打起精神,萬一青皮子沒出去覓食,將他們圍上,那可就操蛋了。

  此刻,徐寧、王虎、李福強和柴兵距離熊倉有一裡多地,他們邊往槍膛裡壓子彈,邊掃視著四周風吹草動。

  山裡肯定有風,隻是不大,風往脖領子裡灌,隱約能感覺到嗖嗖涼。

  腳下雪稀宣,落腳就是一個深坑,剛好到小腿位置。

  徐寧四個人順著張家兄弟踩過的雪印往前摸。

  柴兵擡頭瞅著徐寧後腦杓,問:“兄弟,你麼麼青皮子走沒?

  徐寧搖搖頭,望著遠處的林子,道:“沒法麼麼啊,咱來前兒沒瞅著新蹤。
但以青皮子的習性,剛吃完一頓,消停三四天就得出去覓食。
別管怎著,咱都得加小心。

  李福強合上槍膛,低頭瞅眼保險開合狀態,點頭認同道:“對勁!
怎著都得加小心,這頭是青皮子地盤,咱屬於外來戶,它們要是聞著味也沒招,到時候聽兄弟的,是乾是走,再說唄。

  王虎扭頭瞅著李福強,“強哥,要真瞅著青皮子,你拉著我點哈。

  “那指定的,我能扔下你不管呐?

  王虎是挺講究,但通過這幾回跑山,李福強也看出來他有些膽小,不過真遇著事,哪怕王虎膽小害怕,他也敢往上衝。

  就比如他倆頭次和徐寧在蟒頭山獵那黑瞎子,王虎被熊吼嚇懵了,可瞅見李福強頓足翻身奔回去,王虎也沒猶豫轉身就跟著上了。

  更何況這些天擱望興,兩人打了將近300發子彈,從生瓜蛋子變成有點經驗的跑山打圍人,早已不像之前那麽沒底氣了。

  他倆雖然沒將槍法練到爐火純青,但打六七十米外的死靶也都能上靶,哪怕是近距離打移動靶,三五槍也能懵死頭野豬。

  徐寧站在小山包頂上,便瞅見前方有片臭松林子。

  這片臭松林很密,徐寧四個人剛進林子,就瞅見不少人的腳印,分布不太均勻,好像是故意踩的。

  “二哥,伱瞅這是鹿蹤不?

  王虎在左側指著一排腰子型腳印問道。

  徐寧過去瞅眼,點頭:“嗯呐,行啊,虎子,我告訴你一遍,你就記住了?

  “嘿嘿,二哥講的明白,我擱心裡念叨幾遍就記差不離了。

  李福強笑說:“虎子聰明好學,整挺好。

  “誒,兄弟,這鹿蹤是老的新的?

  “老的,得有四五天了,你瞅這雪印邊都有點見黑了。

  李福強提槍催促道:“咱快點找倉子吧,別給青皮子招來。

  “恩,倉子就擱這片,一顆老椴樹天倉子。
這地上的人蹤,我估摸是張家兄弟故意踩的,目地是不想讓人發現那倉子。

  “這不掩耳盜鈴麽……”王虎笑了笑。

  “確實有點掩耳盜鈴的意思,但凡有點經驗的老獵人都能瞅出不對勁,咱掐這條蹤往過尋摸。

  “得嘞!

  三人跟著徐寧腳步,李福強和柴兵警惕心挺重,直往四周張望。

  這片臭松林子啥樹都有,有一人多高的刺老芽杆子,到腿彎的空心草窠子,還有水曲柳、大青楊、春榆、椴樹、雲杉等等……

  所以幾人朝前走時很謹慎,生怕從密林裡竄出啥牲口,擱後邊給他們來一口。

  往前走約莫兩百多米,徐寧就瞅見一顆大椴樹根子,這椴樹根子兩米多高,旁邊有顆打斜的大倒樹,這倒樹上長滿青苔,頂上蓋著一層積雪。

  地面皆是人的腳印,混亂無章,一直延伸到臭松林北頭。

  “呵,這家夥…張家兄弟這鬼心眼子也不少,瞅瞅給這地上壩噠的。
”李福強撇嘴輕笑。

  壩噠,是指給一片原本平整的區域,禍害的亂七八糟。

  “那他們肯定不想讓旁人瞅著這倉子。

  徐寧朝著椴樹根子走去,在椴樹一側看見一層白霜,這白霜不厚,也就兩張紙片那麽厚。

  “兄弟,擱裡頭呢?

  徐寧轉頭笑著點頭:“嗯呐!
這趟沒白來,虎子去給刀墩上,大哥待會你叫倉,三哥你瞅著點周圍動靜。

  “得嘞!
”三人齊聲應道。

  擱山裡跑這麽遠過來為了啥?
不就為了那身熊肉和那顆熊膽麽!

  現在瞅著黑瞎子擱倉裡,徐寧哪能放過,必須將它拿下!

  “大哥,是不是帶麻雷子啦?

  “嗯呐,哪回上山我都帶著呢,怎地,使麻雷子叫啊?

  徐寧搖頭:“不得,使麻雷子興許能將青皮子嚇跑,但這些青皮子有可能是李拐子養活的,萬一它們不怕麻雷子聲,再給它們招來,那可就操蛋嘍。

  “啊,那行,我使棍子敲。

  柴兵問道:“那要是真招來青皮子怎整?

  “往樹上跑唄!
到時候咱擱樹上坐著,朝下打狼,那不一打一個準麽。
”李福強咧嘴笑道。

  徐寧瞅著柴兵說:“三哥,往後可別說這話了,咱擱山裡轉悠就怕嘴松,有前兒山神爺聽著,真將牲口往你嘴邊送啊!

  柴兵一愣,點頭:“啊,那你早前告訴我啊。

  “早前你就是跟著我們跑,也不算跑山打圍人啊,但現在不一樣了,咱得注意點規矩。

  李福強提醒道:“三哥,咱前陣子都拜過山神爺了,真得注意,”

  柴兵聞言便想到了前些天擱深山裡瞅著的那三頭大貓,吸口氣點頭:“明白,那咱整啊?
我瞅著點。

  “嗯呐,整!

  王虎將刀墩上,便遞給了李福強,他站在椴樹根子下。

  而徐寧、柴兵和王虎,則分頭躲在兩三米開外的樹後。

  “三哥,你沒整過這玩應,待會要是聽到熊吼可別哆嗦嗷。

  柴兵笑道:“誒媽呀,咱連山神爺都拜過,還聽過訓話,我還能怕老把頭啊?

  老把頭就是黑瞎子。

  有些地兒稱呼不同,有人將老把頭、山神爺認作大貓;有人將兩者區分開,認作黑瞎子和大貓。

  柴兵瞅著徐寧一愣,問:“怎了,我又說岔劈了?

  “沒事,我聽周圍好像有動靜似的。

  王虎緊忙轉頭,“二哥,啥動靜啊?

  “就是風吹草窠子的動靜,你倆沒聽著啊?

  “沒有哇!

  柴兵說:“沒事,兄弟,我瞅著點周圍,有啥事我喊你。

  這時,站在椴樹根子下的李福強等挺半天了,回頭張望道:“兄弟,整不整啊?

  徐寧皺眉咬咬牙,反正就差這一哆嗦,等黑瞎子爬出天倉,他兩槍就能將黑瞎子定住。

  怕就怕啥呢?
就怕這黑瞎子睡覺死,怎招喚都不動彈,那就得費些時間了。

  “整!
大哥,叫倉吧。

  “得嘞!

  李福強聞聲興奮地轉過頭。

  將水曲柳木杆搭在肩上,朝著手心吐口唾沫。

  啊呸!

  他搓搓手掌心就拿起水曲柳木杆,然後使侵刀的刀背往椴樹根子上敲。

  這剛砍的水曲柳木韌性十足,李福強莽勁敲著也沒感覺震手。

  鐺!

  椴木根子傳出空心膛的聲響,這讓李福強的興奮勁更足了。

  隨即,他猛揮水曲柳木杆,直不楞登地往椴木根子砸。

  鐺鐺!
鐺鐺!

  連續敲擊十多下,卻不見倉內有動靜。

  李福強有點洩氣,轉頭瞅著徐寧,“兄弟怎整啊?
是不是沒擱裡頭啊。

  徐寧搖頭斷言道:“那不可能!
我瞅地上根本沒有熊蹤,說明這黑瞎子是大雪之前進的倉。
興許是睡的太死,你繼續叫吧。

  李福強聽兄弟這麽說,洩出的氣止住了,應聲:“好嘞!

  隨即他轉頭瞪著眼睛,抄起水曲柳木杆,再次往椴樹根子上猛敲。

  鐺鐺……

  連續傳出的聲響,早已驚飛鳥獸。

  所以這片林子顯得異常安靜,王虎站在樹後都能聽到自個的心跳聲。

  柴兵眼神閃著光,他激動的盯著椴樹根子,生怕錯過黑瞎子出倉的畫面。

  鐺鐺!

  李福強連敲數下,卻依舊不見樹倉內有動靜。

  但他一直聽著兄弟的話,沒有停下叫倉的手。

  而徐寧站在靠右側的樹後,向左瞅見王虎、柴兵都在聚精會神的盯著椴樹倉,他就往後頭撇了眼。

  這一撇眼不要緊,就在徐寧正後方,卻瞅見一頭青皮子在三十米開外的草窠子下!

  那雙狼眼直勾勾的盯著他,頭上還有些許血跡,似乎剛經歷一番大戰,雖然它沒有呲牙發出‘哈’聲。

  但徐寧瞅見這狼腦袋搭在草窠子下就是一懵,在結合他先前聽到的風吹草動,心裡頭‘咯噔’一下,暗道完犢子啦!

  他緊忙將56半打開保險,舉槍的過程中,同時驚聲大喊:“我艸尼瑪,青皮子!
快特麽上樹!

  王虎、柴兵聞聲一愣,兩人轉過頭卻啥都沒瞅見,因為他們的視線被地上彎彎曲曲、直直溜溜的老虎杖子、刺老芽杆子等灌木擋住了。

  “啊?

  李福強聽到兄弟喊聲後,直接舍棄水曲柳木杆,然後便衝著王虎奔去。

  “快特麽上樹啊!
三哥,槍給我!

  李福強根本沒往後瞅,他對徐寧有種無條件的信任。

  他奔到柴兵跟前,扭頭朝著王虎喊道:“虎子,愣著乾j毛!
快上樹!

  “誒!

  “我艸……”

  王虎正要往身前的樹上爬,卻是腳下一劃差點栽歪倒地。

  幸好李福強衝到他跟前,伸出一隻手拖了他一把,“快上,我掫你一把。

  “我能上,強哥你快找地兒!

  李福強轉頭朝著徐寧喊道:“兄弟!

  徐寧不敢動彈,他隻端著槍,使槍口對準那頭青皮子,“別管我!
再磨嘰機會沒了,瑪德!

  柴兵爬樹飛快,他竄上一顆樹,坐在了三米高位置的樹杈子上,然後從身後摟過槍捏在手中,便使槍口瞄著周圍。

  “我瞅著它腦袋啦!
兄弟,怎整?

  “別摟火,你響槍我沒法走,它盯著我呢!

  “誒我艸,都怪我這烏鴉嘴了,瑪德……”

  這時,王虎和李福強也都爬上樹,分別坐在兩米半、三米多高的樹杈子上。

  “三哥,別孬糟,先挺過去再說。
兄弟你快走,我給你看著!
怎艸的,敢傷我兄弟,我整死它!

  王虎也舉著槍,瞄著周圍:“二哥,我仨都擱樹上了,你快走。

  此刻,徐寧後背滿是汗,但端槍的胳膊卻很穩。

  他心裡犯著嘀咕,剛才他沒第一時間響槍,就怕王虎、柴兵和李福強三人沒反應時間上樹。

  另外他也不知道眼前這頭青皮子是獨狼,還是跟那群狼是一夥的。

  但如果是一夥的,那為啥他就瞅著一頭呢?

  況且剛才柴兵、柴兵和王虎上樹的動靜挺老大,這頭狼怎不往上撲呢?

  若狼群在附近,它能等這麽長時間,錯過這種好機會?

  “不對勁……”

  徐寧端著槍嘀咕一聲,便朝樹上三人說:“你們幫我瞅著點周圍……”

  說罷,徐寧便朝前走去。

  樹上的李福強大驚失色,急聲勸道:“兄弟,你別動!
別動!

  柴兵喊道:“兄弟!

  王虎在樹杈子上坐著,也是急得直冒冷汗:“二哥!
回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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