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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限詭異遊戲》第301章 鬥獸場(十七)“像神明一樣”

無限詭異遊戲 笑諷嘲 4370 2024-10-04 02:24

  (今天依舊沒寫完,後續先發點廢稿湊個字數,後續會替換成正文)

  (至於具體什麽時候替換,我也不確定,人已經困得快死了)(月底了,最後幾天大家可以養養書,十月一號再回來看)

  (提前預告一下,十月一號【可能】會有月票加更活動和月票解鎖番外,大家可以期待一波)

  火光閃爍,物影綽綽。

  雕刻著史詩故事的廊道一望無際地延伸,老虎馱著齊斯和念茯沿著長廊奔跑,速度不減,眼前的景象漸漸變化。

  古希臘式樣的大理石建築橫亙在走廊盡頭,狹窄的通道竟將玩家引入磅礴壯闊的地底建築。

  挖空的巨大空間構成典型的歐式庭院,足有教堂前的廣場那般大的規模,中心豎立一座手捧書籍的潔白石像,被昏暗的光線蒙上一層灰色。

  庭院周圍環繞著由廊柱支撐的連廊,明暗交錯的遮擋後是一間間門窗緊閉的房屋,閉塞壓抑得像是存放棺材的墳墓。

  “這地方我來過,真的是太像了……”念茯環顧四周,神色怔忪。

  潮濕的黴味在空氣中縈繞,被風吹起的灰塵剛飛起幾寸便濕淥淥地墜地,恍若被某種力量禁錮。

  “嘶嘶”的雜聲從地底傳來,此起彼伏,仿佛有什麽異常生物即將破土而出。

  “這裡的布局參照了你長大的那個孤兒院?
”齊斯注視著大理石牆壁上深綠色的苔痕,用隨口一猜的語氣問。

  “是。
”念茯頷首,“布局和規格簡直一模一樣,中間的庭院是孩子們打架的地方,旁邊的都是一間間集中營似的房間,塞滿了人,一到晚上就鎖起來。

  詭異遊戲和現實之間存在莫大的聯系,但古希臘背景的鬥獸場和坐落在江城的孤兒院怎麽看都八竿子打不著。

  不知是詭異遊戲的副本偷懶從現實中隨便抓了個場景抄過來,還是那個古怪的孤兒院本就是詭異遊戲引渡到現實的“鬥獸場”……

  “和我講講那個孤兒院的事吧,也許會對通關副本有所幫助。
”齊斯輕聲說。

  他操縱著稻草虎全速前行,踏入空闊寂寥的庭院,同時俯身令前胸緊貼老虎的毛發,聊以減緩血液的流逝。

  【不死者】的圖標旁顯示【52%】的數值,在被包紮好後,以每分鍾【0.05%】的速度下降。

  等這個數值降為零,他將永眠不醒,現在不過是苟延殘喘、慢性死亡。

  “你現在的狀態還能撐多久?
”念茯盯著齊斯胸膛上被鮮血浸透的繃帶,澀聲問。

  齊斯有氣無力道:“取決於常胥那個家夥什麽時候攢夠三千積分,想起來去找斯芬克斯。

  ………………(後續為廢稿ing)………………

  2034年2月3日,東京,足立區,東綾瀨中學。

  閃爍著警示燈的警車停在校門外,間斷性發出令人不安的警報聲。

  來往的路人在警戒線外停下,拿出手機對著案發現場猛拍,由於角度問題,大多隻能拍到茂密灌木的遮蔽下猩紅的血泊。

  學生們則在保安和老師的疏散下,貼著警戒線旁留出的小道走出校門。
他們即將迎來周末,並不急著回家寫作業,反而對於在外頭閑逛有超乎尋常的熱情。

  除了有家長來接的一些學生被心不甘情不願地領了回去,大多都在校外的空地上聚集。

  膽大的擠進人群衝警戒線內的屍體探頭探腦,膽小的則站在人群外圍和同學或者路人竊竊私語。

  “死的是柳原慎二,也是十三班的呢。

  “果然啊,生前行為最惡劣的就是他,渡邊的鬼魂怎麽可能放過他呢?

  “也是可憐,如果他早知道會死,肯定不會那樣乾的啊。

  死者身高目測一米八五,中等體型,此刻仰躺在校門旁的花壇中,後腦杓朝下,一根鐵釘從他的腦乾刺入,貫穿脖頸,在突起的喉結上冒出一個尖頭。

  血液從破口中流出,順著略微傾斜的地面向低處流淌,染紅了校服的領口,像是菜市場地面上的西瓜汁液。

  渡鴉警官叼著香煙,蹲在屍體旁邊,伸出手指一寸寸摩挲過花壇中的土壤,在屍體的腳後跟處停留。

  那片的土壤明顯比其他地方的泥土更加濕軟,像是被塗滿了濃痰或者鼻涕,粘稠而滑膩。

  死者應該是在放學後走進花壇,不小心踩到淤泥滑倒,頭正好磕在脫落的釘闆上,才當場喪了命。

  常人如果是向前摔倒,雙臂會下意識地護在身前撐住軀體,雖然容易導緻手骨粉碎,但在多數時候能保住頭顱等重要部位。

  可惜的是,死者在臨死前不知為何回了一下頭,導緻滑倒時整個人向後仰倒,手臂揮舞著試圖保持平衡,卻被兩旁的灌木纏住。

  加上他上半身的身材管理欠佳,後脖頸直接在重力的作用下重重撞在釘子上,被捅了個對穿。

  這似乎是一場由意外造成的慘劇,由多個巧合釀成死亡的結局。

  隻是不知是因為什麽緣故,死者的雙目睜大到猙獰的程度,死死地盯著某一處,死前的驚恐在臉上原封不動地殘留。

  渡鴉聽著學生們關於“鬼魂索命”怪談的議論,氣定神閑地嘬了口香煙,擡眼看向死者望著的方向。

  隻見保安室的屋簷上懸掛著一隻山羊頭顱,毛茸茸的眼窩中深嵌兩隻無神的橫瞳,狹長的嘴巴咧開一條細縫,像是在微笑,嘲諷而戲謔。

  渡鴉站起身來,走到屋簷下,仰面和山羊頭對視。

  他用兩指夾下香煙,噴吐出一口白乎乎的煙氣,唇角勾出一抹饒有興趣的笑容。

  “謔,有故事啊。

  ……

  白棋喜歡了解兇手的故事,那會讓他感到快樂。

  因為對於精神正常的人來說,在日益嚴格的法律的約束下做出殺人的舉措,必然要面臨極大的心理壓力,大概率是被事態推到了別無選擇的地步。

  他們的故事往往被絕望和痛苦的陰雲籠罩,並會在突破臨界點後落下恐懼、憎恨、憤怒等負面情緒的暴雨,傾盆瓢潑,衝刷著血與淚。

  就像搖著輪椅的人沿街慢行,在看到手腳健全的人投以居高臨下的目光後,會生出“這個世界在下一秒毀滅也好”的陰暗想法。

  人類和低等動物相區別的最明顯的地方,就是他們不喜歡為種群的集體利益做出犧牲,且總是希望同類比自己過得更加糟糕。

  痛苦的人容易做出強破壞性的報復社會的舉動,隻需要一顆火星就能點燃心底的炸彈,不會畏懼和退縮,是最好用的一次性耗材。

  而從了解他們的加工原理到親手引燃其中的炸藥這一過程,是燦爛、盛大而富有期待的,就像大部分人都會喜歡的新年放煙花的環節。
白棋喜歡咀嚼痛苦,包括別人和自己的,並且不憚於手動製造一些慘案。

  從生到死地掌控一個人的心理會讓他生出一種作為“神”的崇高感,就像小孩子在最無法無天的年紀虐殺貓狗、掐死鳥雀。

  這是一種變態心理,作為反社會人格障礙的一種,有史以來促成了數以萬計的連環殺人案,並在上個世紀光榮地成為了臭名昭著的前額葉切除手術的研究課題之一。

  白棋系統性地學過心理學,能夠客觀地診斷出自己的病症。
但他並不覺得這有什麽不對,畢竟現代人或多或少都有點心理問題。

  超過九成人自認為自己存在心理疾病,更有四成人已經通過各種渠道確診,他作為病友大軍中的一員,沒有什麽出奇。

  鑒於龍郡擁有完善的偵查體系,白棋在過往二十二年很好地克制住了自己不合理的衝動,從未在人生履歷上留下案底。

  不僅如此,他還通過殺死雞鴨貓狗等動物的嘗試,確定了:簡單的血腥殺戮並不能帶給他快感。

  他所癡迷的,是富有美感和藝術性的謀殺,是操縱和玩弄人心的支配感,是高智商罪犯表演式的完美犯罪,和哥德巴赫猜想亦或者莎士比亞戲劇沒什麽本質區別。

  於是,他做起了私家偵探的活計,從最開始的小偷小摸到暗中介入大案,像鬣狗般從血腥慘烈的案件脈絡中攫取痛苦,短短兩年間接連破獲了兩百多起案件,聲名鵲起。

  在這期間,他意外覺醒了一種能力——【讀心】。

  痛苦到一定程度的人在他面前走過時,那些人心底的所思所想都會被他獲知。

  而他隻需要和這些人建立足夠的聯系,在他們的心底埋下充足的暗示,並讓他們自願死亡,就可以獲得他們的情緒——

  準確地說,是將某種情緒強行施加給其他同樣痛苦的存在的能力。

  白棋用了一個月的時間,從一個精神病患者那邊得到了【瘋狂】,並將【瘋狂】施加給一個被家人趕出家門的流浪老人。

  第二天,那片街區便爆出了流浪老人殺死自己的不孝子女一家的新聞。

  可惜的是,因為白棋和那位老人聯系不深,這次作案並未讓他獲得對應的情緒能力。

  不過,他依舊為實驗的結果感到滿意。
在他看來,那是接近“神”的最重要的一級階梯。

  糟糕的是,他的情緒閾值也因為這次實驗得到了提高,簡單地破獲案件已經不能再帶給他快感了。

  ——每每看到那些粗製濫造的作案手法,他都惡心欲嘔。

  他想過也許可以制定一些犯罪計劃,兜售給那些想要殺人的蠢貨,以提高謀殺案的平均藝術價值。

  然而,龍郡的治安太好了,在現實裡拍一下痛苦者的肩膀,說“嘿,兄弟,我可以教你殺人”,八成會被監控拍到,進而被請去警局喝茶。

  要想打造可持續交易謀殺計劃的犯罪帝國,需要首先解決龍郡公民不會進暗網、不知道如何規避追蹤等問題。

  過程之複雜,甚至讓白棋擔心自己會沉浸於傳授信息網絡知識的公益事業中,而忘了自己本應是個活該槍斃五分鍾的危險分子。

  總而言之,龍郡絕對不是一個適合犯罪的地方,有抱負的反社會人士還是盡早搬家為好。

  所以,2034年1月1日,白棋搬家到了東京,在足立區開了一家偵探事務所。

  ……

  2月4日,小雨。

  早上八點,一個戴山羊面具的纖瘦身影小跑著穿過雨幕,在白棋偵探事務所門前停步,擡手敲了兩下門。

  “咚咚”的清脆聲音在僻靜的破敗街巷間突兀地響起,過了足足兩分鍾,門內才傳來一聲有氣無力的聲音:“進來吧。

  山羊面具推門而入。

  狹小逼仄的事務所中,白棋披著黑色大衣坐在辦公桌後,微笑著衝來人打了個招呼:“渡邊君,好久不見啊,隨便坐吧。

  說是隨便坐,其實隻有辦公桌前有一個空座椅,椅面還有些歪斜。

  山羊面具略顯拘謹地在座椅上坐下,一言不發。

  白棋倒是不慌不忙,摸出手機調出一則新聞——《東綾瀨中學高二學生意外身亡,具體死因正在調查》。

  他伸出手指劃動頁面,臉上的笑容很是愉悅。

  “恭喜你的復仇行動取得了不錯的進展,可惜很快就要有麻煩的人物介入了呢。

  “也許,你會需要一場新的交易?

  1月30日,周一。

  渡邊徹踏著八點的鈴聲,氣喘籲籲地跑進教室。

  他矮小瘦弱,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許久沒理的頭髮有些偏長,劉海遮住眉毛,被平光眼鏡架在後面,看上去完全是個好欺負的乖學生。

  老師還沒到,渡邊徹低著頭小跑到前排的座位上,熟練地摸出口袋裡的紙巾擦拭不知被誰倒在椅子上的墨水。

  手指倏地一痛,指尖滲出幾滴血珠,原來那墨水裡還藏了玻璃渣,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卻足夠鋒利,可以刺破皮層。

  同桌自從他走進教室後就盯著他看,這會兒回頭做了個手勢,一時間全班的學生都哄笑起來。

  坐在渡邊徹附近的幾個男生更是捏著嗓子你一言我一語:

  “渡邊君好可憐哦,一定是看了不該看的東西,小小年紀就看不見了!

  “瞎子今天來這麽晚,恐怕也是因為看不到路撞到電線杆了吧?

  渡邊徹其實並不是瞎子,甚至視力也是正常人水平。

  但在一次高燒後,他的瞳孔發生了病變,變成了橄欖的形狀,還詭異地橫了過來。

  為了不嚇到別人,他隻能用平光眼鏡進行聊勝於無的遮蔽。
於是,同學們便有了嘲笑他的由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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